只见一匹栗色的高头大马迎面驰来,上面坐着个一身玄色戎装的少年,他的身边跟着周韫。
少年策马径直停在了周府门前,一个利落的翻身跳下马背,兴高采烈地上前来,单膝跪地行了个军中礼仪,口中直道:“父亲、母亲,煊儿不孝,没能早些回来。”
周夫人远远便瞧见了,神情本已十分激动,听了周煊这话,面上一个绷不住,泪如泉涌。
周厘倒是镇定,一把扶起了他,“你也知晓,行这虚礼做什么,还不快教你娘好好瞧瞧?你不在的这两年,她可是没有一天不在念叨着盼你回来。”
周煊赶忙上前,拥抱着已哭得说不出话的周夫人,周窈棠也在一旁牵着母亲的手抚慰着,一边用眼神示意周韫快些下马过来。
几个看着两个哥儿长大的婆子也在一边瞧瞧抹起了泪,众人一同安慰了周夫人片刻,好容易她才缓过气来,泪眼婆娑地望着自个儿的大儿子,抚着他的脸颊心疼道:“快教我仔细瞧瞧。这才去了京城两年,怎的变得又黑又瘦?煊儿是否吃不惯那边的饭?可曾是受了什么苛待?”
一连几个问题下去,只教周煊不知从何答起。
周韫一边拍着母亲的背脊帮她顺气,在一旁帮腔道:“你瞧把咱们母亲心疼的。大哥这是去军营中历练了一番,我瞧着倒是颇有男人的气概了?今儿早上一见面,我真有些自愧不如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周夫人笑中带泪,望着身旁两边握着自己手的夫君和女儿,又瞧了瞧眼前欣长刚毅和聪慧机敏的两个儿子,心中感叹自个儿三十六年的人生中,再也没有哪次能比得上此刻更圆满幸福了。
天色渐晚,众人在门前又叙了这么久,周夫人突然反应了过来,便赶忙招呼大家回府中,又一边嘱咐婆子和侍女们去正厅传晚膳。
这时,周煊却叫住了双亲,周厘和周夫人回过头去,一头雾水地望着自己的大儿子,而一旁的周韫显然也有些神色古怪。
周煊却一脸不好意思地回过身去,周氏夫妇随着他的身影望去,只见他的身后还停着一只软轿。
周煊走上前去掀开轿帘,只见一个清秀的女子搬动着两只木箱从里头下来了。周煊小心翼翼地接过箱子,将那女子扶下轿撵,而后遣散了两个轿夫,这才牵着那女子的手进了府门。
见了这阵仗,孙管家心中已明白了几分,自己上前接过了周煊和女子手中的木箱,即刻给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令他将宅院的大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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