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冷哼一声道:“我都还没问,你怎么就如此肯定你不知道呢?”
顾三儿一时语塞,跪坐在地上。
“今日我既找到你便不会轻易放过你,劝你最好老实交待,免得家人受苦!你的儿子顾顺......”赵墨脸上一层寒霜,话语如寒冰利箭把顾三儿射了个透心寒。
“我说!我说!”顾三儿匍匐在地,哭诉道:“小老儿当年在前门大街买菜,一日,一男子走到菜摊前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送一封信,我看路程也不远,还能挣这么多银子就跑去了。”
“可看清那男子样貌?”
“他带着斗笠,看不见样貌,看身形大约三十来岁,哦!对了,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颗黄豆大的黑痣!”顾三儿如坠冰窟,浑身哆嗦着,恨不得搜肠刮肚。
“那封书信你可拆看?”
“小姐明鉴,小老儿并不识字啊!”顾三儿磕头如捣蒜。
“那你把书信交给了何人?”
“赵家门第高贵,小老儿只从门房将书信递了进去,不敢问是哪位总管。”
“那接你书信的人高矮胖瘦,多大年纪你总该记得!”
顾三儿眯着昏花老眼想了半天才回道:“圆脸,个子不高,说话还带点口音。我记得当时他接过信让我‘快滚!’说得是‘快滚儿!’”
赵墨三人顿时眼中一亮。天已经黑了,赵墨让小六把顾三儿送出茶寮,还给了十两银子让他回去好好过日子。
“是胡管家?”赵墨道,她那时候太小,记不清谁是谁。
“算时日,他当时可能是个门房!”豆蔻和赵墨同岁,对当时的事情一样记忆模糊。
“不是可能,他就是!后来,老总管被夫人抓了错处赶走,才把胡放给提了管家!”小六倒是从小被卖到府里当小厮,前院的事他倒是清楚的很。
“只是,这胡管家为人奸猾,可不会像顾三儿这么好控制。”赵墨对胡放的印象就是“奸猾”二字。
“那可好办!”小六哈哈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有何妙计?说来听听!”赵墨笑问。
“这个胡放最是贪婪,这些年管着府里的采买可没少私吞银子,他一个管家还在郊区盖了房子置了田产!每日卯时京郊菜园往赵府送菜,小姐介时到赵府后门,定能捉他个人赃并获!”这个欺软怕硬、贪得无厌的胡管家小六早就受够了!当年小六还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孩子,胡放看他年少无依可没少欺负他!
毫无意外!胡放人赃并获,伏在赵墨脚边痛哭流涕!赵墨不为所动,只问当年那封信可还记得?
胡放哪敢狡辩,只道:“信收了之后,交给大夫人过目,之后才到后院交给二夫人。”
“大夫人拆信了吗?”
“小人不知。小人递了信进去便退出门外等了片刻,大夫人才让小人进去拿信给二夫人。”胡放抖如筛糠。
“片刻是多久?一盏茶?一炷香?一个时辰?”
“一盏茶!大约一盏茶的功夫。”
“中间你可曾离开?”
“不曾,没有大夫人指令小人半步也不敢挪啊!”
“一盏茶的功夫,看信的时间就太长了!写封信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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