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石并没有将卦象说出口。
月娥还没开口,站在她一旁的男子却是焦急的问道:“先生?这卦是吉凶祸福?”
辰石沉默不语,在想着什么。
月娥气愤的瞪了一眼男子,“要你多话!没看到先生正在思考吗!”
“这是我的丈夫,先生莫要见怪。”
辰石摆了摆手,“无妨。”
收起了龟壳,辰石腾出了手捋着胡子,开口道:“你先前二子可是折于天灾?”
月娥闻言不可思议的点了点头,“是的没错!”
辰石清了清嗓子,道出卦象:“上爻,卦象73,主卦7为乾,应天,客卦3为巽,应风。”
“上爻为阳,顺从客卦。”辰石笑着道,“二位可曾去过蒙德?”
那妇人的丈夫摇了摇头,“没去过,但是我麾下商行倒是与蒙德做过不少酒水上的生意往来。不过蒙德龙祸成灾,近几年愈演愈烈,本来还能凑合的贸易也不得不暂停了下来。”
辰石点点头,“应卦象,二位若想孩子顺利诞下,最好去蒙德备产。”
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蒙德在闹龙灾,你居然让我们去那里!?”
辰石哈哈大笑,并没有说话,因为围观的已经有人在替他说了。
“你这人消息也忒不灵通了,蒙德龙灾早已平息了!”
“就是,都贴公告栏里了你还没看到呢!”
男子满脸通红,顿时说不出话来。
月娥拉住丈夫靠在自己身后,“先生真是对不起,我家这人刚才说话不敬,我在这给您赔礼道歉了。只是不解,这璃月盛世太平,为何要我们去那蒙德?”
辰石想了想,他总不能说两个月后你生子遭难,非但孩子没能顺产,连自己都可能难产而死。
“天机,不可多言。”
辰石手指轻点桌面,看着月娥,“蒙德风景不错,适安胎,璃月傍海,若遭风雨染咸湿之气,恐生变故。”
月娥看着辰石,皱着眉头沉默不言。
良久,月娥终于拘身行礼,“先生谏言为善,明日我夫妻二人便动身前往蒙德。”
那男子一听便有些急了,忙要说些什么,月娥却是一瞪眼,“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男子顿时萎了气势,谄谄道:“皆由夫人做主。”
月娥这才舒展眉头,从腰间解下一个布兜:“我二人出门只为闲逛,没有带太多的钱财,这兜子里大约有8000摩拉,望先生不嫌寒酸。”
不嫌!一点也不嫌!
辰石乐呵呵的接过来,拎着钱袋抖了抖,听到摩拉清脆的声音,顿时心安,一般算一次也差不多200/300摩拉左右,这回就算是赚大了。
收起钱,正打算接着来一把,忽然一扭头,终于瞧见行秋了。
行秋眯着眼睛,比了一个危险的手势,然后双指比剑,一扭腰,稍微那么一比划……
辰石整个人都不好了。
行秋这个动作,屁股一撅,指剑一辉,像极了某个牛杂师傅。
轻咳一声,辰石大手一挥,面前的桌子,后面的竖着写着有“半仙”的小黄旗顿时收入虚袋。
“各位对不住了,在下一会有些事要去办。就此别过。”
说完一闪身,拉着行秋跑路。
刻晴回来是一回事,围观的人够多了,要是被“熟人”认出来又是一回事。
围观的人急了:“哎哎哎别走啊!大仙我出一万摩拉!求您一算姻缘!”
“大仙!”
“大仙留步!”
辰石却是充耳不闻,笑话,一万摩拉是不少,万一那女人突然回来被抓个正着,一个子都会不剩,说不定还会被抓去大牢饿个几天。
想到这里,辰石跑的更快了。
千岩军感激涕零的对着行秋深深一拜,总算把这个麻烦事给弄走了。之后,他们便开始疏散人群,维持秩序。
再说这边,辰石拉着行秋一直跑到了城墙台阶上,靠着墙缓着气,不解的看着行秋。
“你怎么来了?”
行秋憋着笑,却没回答这个问题,“你那副郑重的某样我倒是头一次见。”
“我那次给人算命不认真了?”
“不说这个,为什么我一比划刻晴大人的武技动作,你就怕成那样?”行秋发出灵魂拷问。
辰石撇了撇嘴,死鸭子嘴硬。
“才不是,我是真有要事相办。”
行秋见此也没戳穿他,接着问道:“你不是常说天理不可违,天命不可改,今日为何为那月娥避祸?”
“二子皆折,我见犹怜。自然救她。”
“??我信你鬼话?”
辰石见行秋不信,也没继续狡辩,只是收起了玩笑的脸色,正经道:“在她身上,我看到了璃月未来一角。”
行秋疑惑。
辰石接着道:“她的气运,我只要一见便可知。但是正如她所说,璃月正是太平安定的时候,为何她会遭此劫?所以我就用龟甲融以六十四卦象,想看看究竟是何原因。”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戏谑的看着行秋,“结果你猜?”
“……”行秋有些抓狂,“这你让我上哪猜去?”
辰石哈哈大笑,逗一逗行秋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
“璃月未来恐遭变故,月娥约摸着两个月后分娩,也就意味着两个月后璃月……呃!”
辰石说着,忽然脸色苍白,目光如豆。头上的神之眼猛烈的闪动着。
行秋连忙上前扶着他,“你这突然怎么了!?”
辰石甩了甩头,眼中恢复了清明,撇了撇嘴抬头看着天穹。
“天理……不可说……”
天理规则刚刚警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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