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苏振国要高考了,老耿顿时压了压气,小苏家的事也一堆,自己再想想办法,别给孩子添堵了。
但是,不给小苏添堵,他必须去找找关嘉祥。
关嘉祥正召集全乡的村大队书记开会。
老耿急急忙忙过去,哎哟,这还巧,黄岗乡赵乡长、王小庄的乡长、马坑乡的乡长都在。
这是都急眼了!
老耿就坐下跟他们一起开会。
杨明起也在,脸色很不好看,自己村出了个叛徒,哪里都不害,专门坑本村人,一直往他眼里推石磙,他恨不得把苏木槿给剁了。
“关乡长,我想把她父母都抓起来,上次判他们讹诈太轻了,罚个款没用。”杨明起想抓住苏国修威胁苏木槿。
关嘉祥皱着眉头说:“你这不是瞎搞吗?她的事和她父母有什么关系?她有问题咱追究她,不能连坐亲属。”
其他几个村书记都说:“关乡长,现在抓她毛病也抓不着。咱种大蒜,她收大蒜,咱也不能算她犯法。”
“问题就在这里,她这么搞,咱还没办法治她!”关乡长恼火地抽着烟。
“香河居的紫皮蒜我总算是把1000吨的量给收齐了,现在这几个蔬菜中心的白皮蒜才刚开始收,她要这么搞,我们闹不巧都违约。那些农户总不能全部给告了?这影响也太坏了!”
法不责众,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何况那些是农民。
老耿哭丧着脸说:“我跟徽市的老马通过话了,他拿大蒜不合格就不收答复我,这就是变相地告诉我他就光明正大地毁约,我还拿他没办法,闹到最后还算我违约,完不成交货量。”
杨明起说:“一个徽市蔬菜中心,其实他不收也没关系,关键他们价格比我们高1分钱,把大家伙的大蒜都收了,我们连另外的几个市场也丢了。”
赵集乡乡长是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他凶悍地说:“我们乡不会违约,我在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就说了,谁要违约,我就弄死他。”
关嘉祥一向看不起他,特么的,一个乡长像个土匪似的,很骄傲是嘛?
王小庄乡的乡长发愁地说:“我也挡不住多久,毕竟这是实实在在的钱,农民弄俩钱不容易,真急眼了,会出大事啊!”
要是在新时代出现官逼民反,这影响太恶劣了。
老耿看着关嘉祥说:“咱们乡是发起乡,小苏为了这个事做了多少工作,老关你最清楚,孩子南里跑北里跑,咱扯后腿,愧呀!”
关嘉祥的脸很难看,人家乡都管个七七八八,他这个发起的乡带头拉稀。
打官司!
关嘉祥头很大,老耿打官司,就告徽市蔬菜批发中心,而他乡政府要打官司,就是和本乡的几百户农户打官司。
这还做什么乡长,这么大新闻都可以上报纸上电视了。
集体违约!
头疼!
老耿也头疼,他现在忙的很,连打官司的时间都没有,夏季到了,蔬菜旺季来了,他不单做一个大蒜,其他蔬菜更多。
他忙得一天都当八天用。
还有,他感觉着和徽市蔬菜批发中心的官司不好打,十之八九劳民伤财,还打不赢!
他没办法,抽着烟闷闷地说:“我本来不想麻烦小苏的,她帮我们找订单,拉合同,我们就这么对待她,这不寒心吗?以后谁还敢给乡里出谋划策,谁还敢挑担子?但是,我现在没办法了,我还得去麻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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