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当我不知道隔墙有耳吗,我就是故意的,故意说给康兴发听。难不成我不说,康兴发就会收敛吗?你且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康兴发他不敢对我们张家做什么。”
别看张五郎大大咧咧,好似拈轻怕重,其实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当晚,他拉着叶二郎喝酒,将叶二郎灌得晕乎乎方便套话。人还没到云霞山,就已经将云霞山的情况摸了个清清楚楚。
他拍着叶二郎的肩膀,称兄道弟,一副哥两好,掏心掏肺地说道:“我那个皇子表弟,从小就是个小大人,不解风情。叶家几位妹妹多好啊,也就是他,哼,看都不看一眼。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等你回了京城,报我的名字,大家都要给你三分颜面。几位妹妹的婚事更不用着急,京城那么多好儿郎,总能找到合适的。”
叶二郎苦闷数月,直到今晚,一顿糊涂酒灌下,才觉痛快。
他睁大一双迷蒙的双眼,“张兄义气男儿,佩服!张兄可曾婚配?要不,我们两家结亲家,如何?”
好一个顺杆爬!
以后谁要说叶二郎傻,张五郎就和谁急。
“我倒是没所谓,娶谁不是娶啊!就是我父母那关过不了,没他们点头同意,就算是九天玄女我也别想娶进门。”
啊?
恍恍惚惚,叶二郎好像酒醒了,又好像没有醒。
但不妨碍他理解张五郎的话,结亲家是他妄想了。
他尴尬一笑,“开个玩笑,张兄莫要介意。张兄不嫌弃我身为低微,折节下交,我已满足,岂敢有更多奢望。”
“叶兄何须同我客气,喝酒喝酒!”
没有什么尴尬是一顿酒化解不了的,如果有,哪就再来一顿酒。
这顿酒喝到半夜才散。
洗了个冷水脸,叶二郎酒醒了一半。回想种种,除却结亲家这句玩笑话,确定没说什么出格的话,他才放心下来。
他是真心实意想攀附张家,但不可操之过急。
今日和张五郎有了交情,以后再找机会更进一步。
攀附一事,自从在三皇子那里碰了壁,叶二郎就意识到这种事情不能急躁,一定要稳住。这一趟要说有什么收获,那就是得到了历练,有了长进。
张五郎回到客房,此时哪有醉态,整个人清醒得很。海量啊!
这酒量可以!
小厮打来热水给他洗脸泡脚,钱师爷陪着说话。
“既然康兴发去了云霞山,接下来的路程是不是要加快,提早赶往三殿下身边。”
张五郎摆摆手,“不着急。你没听叶二郎说嘛,殿下住在云霞观。云霞观地方有限,我们这么多人一窝蜂赶过去,哪里住得下。少府工匠正在扩建叶家庄,工期赶得紧,进度快。
我们照着之前的速度赶过去,说不定能赶上扩建完工,正好住新宅子。到时候直接上山接殿下回山庄。”
“公子不担心殿下的安危?”
“青云子的地盘,有什么可担心的。出京之前,从父亲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青云子的事。就算青云子不在,有叶慈一个人,康兴发也休想在云霞观乱来。”
“公子相信江湖传言?”钱师爷略有深意地问道。
张五郎斟酌道:“青云子逍遥这么多年,肯定是有真本事。否则,为何殿下去了云霞山,破烂身体就有好了好转。叶二郎也说,殿下看起来有些消瘦外,并不像是病弱之人。由此可见,云霞观有些道行。”
“或许是叶慈有些道行。”
“不管谁有道行,只要能治好殿下的身体,我就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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