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赶紧逃了,等会山上那一批下来,我们更加逃不出去了”师姐转身要过去,想了想又说“逃出去之后你要保护好自己,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师父曾说那宝物只有守护人或者守护人心甘情愿赠与才能真正的去发挥它的作用,虽然我也不知那宝物究竟能发挥出怎样的作用,但你记好了不要让那些人抓住你也不要将宝物赠与他人。”
“我记住了,我一定会保护好宝物。”纭竹同若宁师姐保证。
若宁师姐用手揉了揉纭竹的头“从小你就是我一点点带着长大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妹妹一样,所以这次我一定会帮你逃出去的,就让师姐再为你最后做一件事吧!”停顿了一下又说“等会我引开那个突破口的人,你不要回头不要管我,一直往前跑。”
纭竹还在大石头后面,若宁师姐已经冲出去,那个突破口的人发现了师姐开始去追她“快,逃出来一个,不要放过,都去追,别让她跑了。”师姐引开了那几个人往另一边跑,纭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那个突破口的人被引开后,这是纭竹逃出去最好的时机,纭竹看着前方一直往前冲,头也不回的往前跑。
昔日热闹的门派如今尽毁,同门们死的死、伤的伤,还有纭英师父她们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已经被我们抓住了,说出宝物的下落,说不定我们一开心就饶了你,快点说,你说不说?”那些人拿着剑抵在若宁的脖子上逼她说出宝物下落。
若宁恶狠狠的瞪着她们“我不会告诉你们的,死了这条心吧!”然后又向那些人吐了一口口水“我呸,你们这些恶人,今日屠我山门,日后我们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还嘴硬,你说不说,说不说?”用剑往若宁脖子又紧了一点,血已渐渐流出一些。
若宁一声没吭,依旧恶狠狠的瞪着那群人。
“不说是吧,给我打!”一群人拳打脚踢的,若宁依旧一声都没吭,她想能拖延一点时间拖延一点,好让纭竹能逃的更远一点。
有人踢若宁几脚,有人扇了她几把掌,但是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了,她嘴里含着血。
今日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歇息几下就一直在抵抗和奔跑,她看那些人只抓住了她没有抓住纭竹,此刻纭竹应该跑出去了吧,她想到这里笑了笑。
“你还笑,既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有人一剑刺穿了若宁的身体,她猛吐一口血后跌倒在地上。
倒地后眼睛看着天空,中午的太阳光正刺眼的晒着一切,风轻轻吹过她的头发,闭上眼睛前她脑海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纭竹,你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纭竹在远方看着若宁师姐在那个突破口被那些人杀死,她多次想冲上去,但她知道自己有自己的使命有自己的守护责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发生的一切。
若宁死后,纭竹慢慢擦干眼泪转身看向前方。
她听从若宁师姐曾一遍遍强调给她的话,要一路往前跑,不回头的一直跑下去。
纭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如同机械一般一直跑一直跑,她也不知道该跑去哪里,此刻她只想逃离开云悦城,逃离这里的一切,她想自己一定会回来的,这些今日灭了她山门的人迟早有一天她会回来报仇的。
纭竹终于跑离开了危险地,远远的看着山门,看来他们真的将那里灭的透彻,看来山门真的已经毁了,看来一切都回不去了。
复又鼓励自己,一定要努力逃出去,然后好好活下来,将那宝物研究好,增进自己的功力,总有一天能回来,总有一天能替那些死去的人报仇,所以不管接下来会去往哪里,都必须强迫自己要坚强起来。
吴芊禾一直在府里等到了晚上都没等到纭竹下山来找自己,礼物她早已备好。
她想今年是纭竹16岁生辰意义非凡,所以礼物费了好多心思,最后决定去裁缝店定做了一套漂亮的衣裙,芊禾想着纭竹一定会喜欢的。
等到晚上府里烛火亮起,纭竹都没有出现,不过吴芊禾并没有细想,她以为纭竹是因为在山上跟她的纭英师父或者同门有事情忙没下来吧,所以打算第二天早上去苍竹山上找纭竹。
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心的带着礼物准备往苍竹山上去,等她收拾好后出门去苍竹山的路上却听到人人都在谈论苍竹山,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刚才说,苍竹山昨日发生何事?”吴芊禾大街上拦住了一个大娘问起来。
“姑娘是问城外的苍竹山吗?昨日那里好像被灭门了,听说现场死掉了很多人,可惜了,曾经那么大的苍竹山门派一朝尽毁。”大娘一脸可惜的说。
“灭门?毁了?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纭竹呢纭竹怎么样了,不行,我要赶紧过去。”吴芊禾一时没法相信然后往苍竹山方向去。
“姑娘,姑娘,那里很危险,不要过去。”大娘没能拦住吴芊禾。
吴芊禾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整个苍竹山的建筑都被毁了,沿着一路往山上走,地上到处都能看到躺着的一个个死人,血染红了一片路。
真的全毁了“纭竹,纭竹在哪里呢?”她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
她开始拨动那些人,试图找到还活着有气息的人,一个又一个死的很透彻,她逐渐绝望。
将本来要送给纭竹的生辰礼物打开,放在了苍竹山门口的石碑上,若是纭竹还活着,在这里就能看见了,她哭着看了又看,昔日热闹的苍竹山,如今什么都不剩了,全毁了。
她无奈下山一个人悲伤的往回走又遇到大娘,看她那么伤心难过,大娘忙安慰她“姑娘,不要难过了,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近来好多个门派被灭掉,这种事我们普通老百姓哪有什么能力改变,只能可惜的谈论几句罢了。”
吴芊禾哭着说“大娘,都死了,全毁了,什么都没了……”
“我知道,我明白,好多被灭了门派的,他们的朋友、亲属也都是这样难过。”大娘感觉自己越安慰反而越不会说话了,于是又说“姑娘,也许有人还活着,也有逃出去的。”
“真的吗?真的吗大娘,真的有活着逃出来的?”吴芊禾似是又看到了希望一样。
“我听说那群人好像还在找,说什么人还没找到,也许姑娘要找的人也逃出来了,姑娘何不去寻上一寻?”
吴芊禾听完立马擦干眼泪,向大娘道了谢后转身回家收拾东西,屋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人,弟弟吴芊亦又出去了,爹爹也不在,她想不如就趁这次机会出去找找纭竹。
下人拦着她,她说她一定要去,与其在家这样无聊着每日,不如出去找找纭竹,顺便还能出去见见世面。
于是拿着一把剑,剑是纭竹曾经给她防身用的,背个小包袱换成一身普通人的装扮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和纭竹自从最后一次书信交流后再也没有了联系,此一别,各自又经历了许多,再见的时候已是几年后了,那时的她们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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