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婶回来的时候萧凛已经走了,本来萧凛想着跟黎婶好好打个招呼后再离开的,无奈黎婶迟迟不归他也有事要处理。
黎婶见病房里只有万启蝶一人,于是将自己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
“启蝶,你跟萧凛,你们······”
“嗯,婶儿,萧凛对我很好,我想我以后不会再觉得自己是个孤儿了。”
“好,太好了,萧凛是个不错的孩子,有他在你身边婶儿也放心了。”
成年人的感情或许并不需要直接挑明,从彼此的反应就能判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否可以被重新定义。那个吻就是萧凛和万启蝶彼此互相认定的证明。
万启蝶敞开自己的心接纳萧凛过后,萧凛的存在给了万启蝶很大的安全感。伴侣二字的意义所在万启蝶终于感受到了几分,不再独自一人摇摇欲坠了。
当一个人的心变得充盈,心情也会变得雀跃。
肾内科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王大有的妻子郭庆兰醒了,万启蝶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去看了她。
万启蝶进门的时候那几个孩子正围在他们母亲的病床旁边哭,看到万启蝶进来了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她,这些孩子的脸上有伤心也有喜悦,是啊,他们的母亲终于醒了。
“大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万启蝶走到病床边关切地问道。
“大妹,你带弟弟妹妹出去一下,妈妈跟这位阿姨说几句话。”
大女儿听话地带着她的弟弟妹妹离开了病房,万启蝶也走过去把门关上了。
“万老板,你也生病了?”
万启蝶跟她一样也是穿的病号服。
郭庆兰的话万启蝶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因为她不可能面对着一个刚醒来的病人说自己是因为她们一家才变成这样。
“我只是留院观察,伤的是头,总得保险一点。”
万启蝶的话让郭庆兰有了羞愧的感觉,她很清楚万启蝶的头是怎么受的伤,她作为王大有的妻子,虽然很想替自己的丈夫辩解,但她始终改变不了她丈夫打伤万启蝶的事实。
“你的头伤得很严重吗?”
“中度脑震荡,你先别管我,你现在感觉怎样?”
“我······,我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很清楚,我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对自己的事有心理准备,只是我放心不下,我那三个孩子,大妹才十一岁,二妹八岁,老幺才五岁,我要是走了,他们可该怎么办啊?”郭庆兰泪眼婆娑。
“所以你求我放过王大有,是因为怕你走后没人照顾那三个孩子?”
“遇上我们这样的父母是他们的不幸。”
万启蝶长叹了口气,她想站在孩子的角度指责身为父母的他们,可是就算他们错的再多,对于自己的子女又哪有不爱的,她可以指责他们的方式有错,但却不能质疑他们的初心,对于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母亲指责她方式有问题不仅残忍还没有意义,所以此刻万启蝶只能缄默。
“万老板,你成家了吗?”
“没有。”
“女人一定要嫁好,我娘常跟我说,女人是菜籽命,丢到哪儿就会长成哪儿的样子。”
“是吗?你嫁给王大有是自己选的吗?”
“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又有几个能自己做选择的,其实大有对我真的挺好的,我婆婆在世时对我生儿子一事看得很重,但大有却从来没逼过我,偶尔还会帮着我说话,我说他是个好人万老板你真的可以相信。”
“那大姐你觉得我是好人吗?”万启蝶很想知道郭庆兰对于好人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对郭庆兰而言太难了,她不想把万启蝶当做好人因为这样就会加重她丈夫的坏,但是她也无法将万启蝶定义为坏人,因为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她自己和她的孩子都是万启蝶在好心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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