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言听此,看了看外面的鹅毛大雪,随后转身离开了。
到了夜里,十五刚要歇下,房门却被敲响。
糖豆跑去开门,一看居然是温玉言!
十五赶紧从床榻上下来。
“十五。”他唤了一声。
十五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
“这个给你。”温玉言将手中提的食盒给她。
十五不解,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碗抄手。
十五猛然想起刚刚的随口一说,她看着他,脸被寒风吹的泛红,肩头都还落着白雪。
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她还是想起了有句话——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没热水了,我……我去烧个水去。”糖豆编了个蹩脚的理由,赶紧溜之大吉。
瞬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风亦未止。
“对不起。”
两人忽然异口同声的说到,顿时又一起愣住。
半响,温玉言说,“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
“不,我也有错。”十五言,“我明明知道,王爷你因为司徒小姐的事,已经焦头烂额,却还在为你添堵……”
“不是的,都是我的错,你没有错的十五。”温玉言有些着急道。
十五扑哧一笑,说,“好了王爷,那这次就当是您错了,不过看在您为我买了抄手的份儿上,我斗胆原谅你了。”
温玉言唇角勾起,目光含着柔光,十五才注意到,他的眼中有很多血丝,看起来甚是疲惫,像是几日没有合过眼了。
“对了王爷,司徒小姐,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十五问到。
温玉言垂眸,说,“自那日,我将受伤的流萤送回府后,她就一直昏迷不醒,太医郎中都看过,却一个也说不个所以然来。”
是啊,那日,司徒小姐好像中箭了。
十五想起来了。
“不说这些了,你把抄手吃了,凉了不好。”温玉言提醒,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离去。
真是个傻子……
十五看着桌上的抄手,微微一笑,淡淡的,轻云一样,揉在惆怅里。
隔天,十五陪着温玉言,再次去看望司徒流萤,她躺在床榻上,脸色黑的吓人,楚潇然也是一脸的疲惫。
离开府中后,温玉言心力交瘁的蹲在了地上,捂着头难受的说,“我该怎么办,能想的法子都想了……”
十五弯腰拍了拍他的肩,道,“王爷,起来,或许有个人能救司徒小姐。”
温玉言顿时抬头看向她,说,“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十五微微一笑,说,“走吧,我们去找他。”
十五隔着衣物抓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方奔去。
温玉言跟着她小跑,穿过人群,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冬日的暖阳照在她的身上,发间那一朵小白花,熠熠生辉。
十五带着温玉言一路小跑,来到了一家酒肆前。
“就是这里了。”十五望着酒肆的牌匾笑到。
温玉言有些懵,问,“你是说,能救流萤的人,在这里面?”
十五点头,说,“走吧,我们进去找他。”
说着,她便走了进去,温玉言赶紧跟上。
酒肆中宾客如云,人声鼎沸,划的划拳,吟诗的吟诗,吵的不可开交。
“这,谁才是那个人啊?”温玉言茫然。
十五环顾四周,又跑上二楼,寻了一大圈后,终于目光落在了角落,一老人身上,而那个老人竟然就是天牢中的那人。
“前辈!”十五跑上去叫道。
老人一看到她,赶紧背过身去。
十五又绕到面前,不依不饶的喊着,“前辈?”
“什么前辈啊,姑娘你,你认错人了。”老人遮住了脸,回避着她。
十五一下拿开了他的手,使他躲无可躲。
“唉呀。”老人甩开十五的手,尴尬道,“你要干嘛。”
十五道,“前辈,我真不是有意要打扰你,只是眼下有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想请前辈相助,通政司参议的女儿,深受重伤到如今 还昏迷不醒,我想请前辈帮我去瞧瞧。”
“不帮不帮,我要喝酒。”老人直拒绝着。
“那好吧。”十五叹了一气,起身走到了一边,忽然提高了声音,说,“各位,你们可这位,是何许人也吗?他可是……”
“喂!”老人顿时站了起来,一手捂住了她嘴,说,“好好,我帮我帮!你这小娃娃一肚子坏水!”
十五拿下他的手,咧嘴一笑。
温玉言也终于能够开心了一点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这位老人究竟是何来历,但既然十五说他能,那他一定就能。
“劳烦前辈了。”温玉言上前鞠躬行礼道。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温玉言,捋着胡子点头笑了笑。
温玉言带着他们再次进入了司徒府,可是却遭到了楚潇然的质疑。
“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这个来路不明的怪老头子,能行吗?”
楚潇然不信。
“是是,我确实不行,所以啊,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老人一听就要走。
温玉言赶紧拦住他致歉,“前辈,楚公子也是关心则乱,还请前辈多多海涵。”
说着他又赶紧同楚潇然道,“楚公子,人不可貌相,你不能这么说前辈,如果你想救流萤,就过来道个歉。”
楚潇然看了看身后还昏迷着的流萤,上前向老人诚恳的道了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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