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言没有说话,温政良也只是提醒一番,也不想逼着他做到。
但在温玉言心中却否定了他的此番提醒,他想,爱一个人难道就不应该倾尽所有吗?为什么非要有所保留,就像他对母妃那样。
他才不要成为他,他和十五也绝对不能走上,他们的道路……
他只是假意笑了笑,退下了大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温政良心里明白,别看他对自己毕恭毕敬,但现在自己对他而言,早已不是什么父亲,只是一个需要他恭敬的君王罢了。
从清秋挥剑自刎的那一刻起,他们便早已离了心。
温政良坐回到自己高位上,环顾四周,偌大一个宫殿,只有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宦官和宫女,以及冷冰冰的金壁玉柱。
他以为只要坐上这个位置,便可以拥有一切,但现在的他却什么都没有握住,落得个“妻离子散”……
回到东宫后,温玉言便将此事,告知了十五一人。
“殿下想我们拿下林远帆?”
温玉言点头,说,“林远帆是漠北宰相的独子,漠北宰相手握重兵,只要拿了林远帆这颗棋,漠北便指日可待。”
“可陛下又如何肯定,林远帆一定会来?”十五表情担忧。
温玉言笃定说,“会的,他们要接沈酬勤回漠北,且不说沈酬勤是漠北重将,而且我听闻林沈两家乃是世交,关系匪浅。”
“那便好。”十五放心了些,又好心叮嘱,“那殿下届时定要当心。”
温玉言听到她的关心之言,微微点头欢悦一笑……
夜里,一男子立于温政良面前,开口说,“我们主子说了,只要能够除掉林远帆,其他事宜一切好商量。”
“很好,那就劳烦阁下回去告知,静候佳音。”温政良语气挺客气的同身前人道。
男子满意一笑。
隔天,十五出宫采办一些东西。
小玥道,“太子妃,其实您要买什么,我们来就好了,无需您亲自出宫。”
“无妨,在宫里待太久了,我想出来透口气。”十五道,随后她走近了一间茶坊,挑了些茶叶。
掌柜的将其一个个用纸装好,小玥随他前去付钱。
而后两人正准备离开时,出门却看到了姚顾川。
十五打算避嫌,装作视而不见,但姚顾川却主动上前,道,“十五,我想跟你谈谈。”
十五叹了一气,想如果不随他愿,只怕他是不会罢休,便言,“那就请姚大人茶楼一坐吧。”
姚顾川点头,和她一起前往了茶楼。
他在十五面前坐下,低头惭愧的说,“十五,虽然现在说好像太迟了,但我还是想你道一句,对不起,是我意志不够坚定,被世俗蒙了双眼。”
“姚大人,其实你不必如此,我从未怪过你。”十五微微一笑,说。
见她如此豁达,对之前的事情毫无怨言,姚顾川心里更加内疚。
“那你的心里还有我吗?”姚顾川看着她忍不住问。
十五回,“现在说这些作甚,又不重要了。”
“当然重要!”姚顾川不停问,“你的心里还有我对吗?你嫁给殿下,全是因为被逼无奈对吗?”
十五不想回答他,岔开话题说,“姚大人,时辰不早,我得回宫了。”
说着她向他欠了个身打算离开,姚顾川却追了上来,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说,“十五,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姚大人。”
忽然一声极冷的声音传来,十五扭头看去温玉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也不知他在那待了多久,只见他脸色铁青。
姚顾川见温玉言,只好先松开了十五的手。
温玉言走到姚顾川跟前,道,“想不到姚大人,也在此处品茶,太子妃我就先带走了,不打扰大人雅兴。”
他拉过十五的手,从姚顾川面前走过。
十五跟着他下了楼,他的步伐很快,抓着她的手也特别紧。
她几乎是被拽着上的马车。
上了马车后,他才松开了十五的手腕,然后坐在哪一言不发。
她看得出温玉言好像很生气,但她不明白他气什么,不过转念她又想明白了,他肯定是觉得自己身为他的太子妃,和别的男子私下见面不合礼,又丢了他的颜面,所以才会如此。
十五看着他,想自己要不要解释下,刚刚到事情?
但又觉得好像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如果他要罚自己,自己欣然接受便可。
于是她也就沉默着。
到了宫门,向来会等自己下马车的温玉言,这次却独自先走了,将她一个人远远丢在了身后。
一旁的宫女一眼便瞧出二人,这是闹起了矛盾。
回到殿里,小玥顿时跪下,说,“太子妃恕罪。”
“没事。”十五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温柔的说到。
糖豆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问,“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小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糖豆。
糖豆忙催十五,“那你赶紧去跟殿下解释啊?”
“不必了,我的解释,他未必会听。”十五风轻云淡的一笑,她知道这件事的确是自己有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就安心等着温玉言的责罚。
但温玉言却并未给她任何责罚,不过也不太见十五了,就算见到她也只是板着脸当即甩袖离开。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四五日。
小玥见此,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拦住殿下,也许现在殿下就不会生太子妃的气了,都是我没用。”
“好啦,这件事,谁也不想发生,也怪不了你,你别难过了。”糖豆安慰着她。
啊茵十五和温玉言闹矛盾,心里甚是愉悦。
三日后,在军营里待了一天的温玉言回到了东宫。
阿卓替他备了水,温玉言走入了浴房。
浴房很宽敞,中间更是有着一个,可容纳十几人的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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