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风看看自己的手,刚刚他用力了吗?
但旋即,他的注意力就被萧墨寻他上半身密布的伤痕吸引,尤其是距离要害极近的几处。
这人命可真硬,他在鬼门关常来常往,却次次有惊无险!
希望他运气一直这么好,这样季临风运作起来,也容易一些。
“看够了?”萧墨寻一脸嫌弃的推开他,却很受用他关切的目光。
季临风被抓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可谓不精彩。
“都是男人,有什么看头?再说,之前你偷看过我沐浴,我就算把你从头看到脚,顶多算扯平。何况,本王有洁癖,你的皮太糙,手感不好,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季临风掏出帕子擦手,本想把帕子扔掉,可看到帕子上金线绣的菊花,他的心又狠狠疼了一下。
“椅子、帕子和冰盘托桂的钱都从你嫁妆里扣。我倒要看看,你的嫁妆能撑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己不差钱。”萧墨寻不紧不慢的归拢衣襟,平淡的语气满是讥讽。
季临风:……
上辈子,萧墨寻能三天三夜不说话。
这辈子,他能把人活活怼死,这货真是萧墨寻吗?
田富一进门就看到萧墨寻衣襟大开,而季临风不错眼目的盯着他看。
侧妃和王爷这么快就和好了?
他本想收回脚步,到门外等候。
可与季临风目光一对,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进来:“王爷,都备好了。”
季临风走的飞快,殊不知萧墨寻的目光黏在他身上。
他消失了16天,萧墨寻雕了16只兔子,但每一只都变成了癞蛤蟆。
要是他再不回来,条案上会摆满癞蛤蟆。
窗下人影晃动,萧墨寻转动轮椅回到内室,他轻咳一声,一个壮硕的汉子便出现在眼前。
“秋山见过将军!”
秋山是萧墨寻最得力的副将,他中箭后全靠秋山小心护送,才安全回到大昌。
来大昭的路上,也是他暗中保护。
“都打听清楚了?”萧墨寻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秋山见他气色不错,顿时安心了不少:“季灏没钱,还要修缮宗庙。他故意把苦差事交给季临风,摆明想看他笑话。”
“但最近,皇亲国戚家里怪事频频,连钦天监都说天象怪异,有人惹怒了祖宗。皇亲国戚出钱修缮宗庙,季灏非但不怪罪,还大肆奖赏出钱的亲戚,您说他脑袋是不是不正常?”
季灏想为难季临风,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只能笑着吞下苦果。
倒是季临风,连钦天监里都要帮手,他还有几分能耐!
“季灏为什么对付季临风?”萧墨寻对各种缘由更感兴趣。
秋山不屑的撇嘴:“狗咬狗呗,还能为什么?”
萧墨寻不耐烦的清清嗓子。
秋山才老老实实回答:“萧宸代替您去谢恩,被赖玺打扮成勾栏院的小倌儿……”
听完来龙去脉,尤其听说萧宸被季临风的人看的死死的,萧墨寻深感吃惊。
看来,季临风把萧宸安置到宁会坊不是金屋藏娇,而是有意困住他。
可之前,季临风恨不能把萧宸拴在裤腰带上,怎么突然翻脸了?难道季临风知道了些什么?
萧墨寻陷入沉思,却听秋山沉声道:“将军,要不要属下找机会除了萧宸和季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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