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的仇人?”萧墨寻不解的反问。
“当然是季临风啊!他把您弄到这儿来,摆明不想继续装好人,活该他被狗皇帝抢走金甲卫士!”秋山理所当然道。
萧墨寻眉心狠狠拧了一下:“你从哪儿听来的?”
“赖玺在酒馆喝酒,我亲耳听到的。”
金甲卫士无缘无故被抽走,季临风又被季灏抓住了什么把柄?
“他还说了什么?”
“狗皇帝让季临风到皇亲国戚家里收金子,季临风不想做恶人,主动提出让金甲卫士给狗皇帝的千秋宴展示刀阵。去要金子又不会少块肉,他把护卫送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秋山觉得季临风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将军,你说他是不是傻?”
季灏硬要塞给季临风的苦差事,他能推得掉?
摆明早就挖好了坑等他跳。
不失去点什么,季临风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萧墨寻脸色又沉了几分:“赖玺只说了这些?”
“赖玺还说季临风护犊子似的护着府里的姬妾,连保命的东西都能让出来,早晚死在这上头。他还说季临风杀了黄敬的女人,转头就被皇帝拔掉了牙,季临风现在就是没了牙的狗,任谁都能踩上几脚!”
季临风要护着的,值得季灏针对的,除了萧墨寻,还有谁?
秋山不懂,却瞒不过萧墨寻。
季临风被夺走金甲卫士,跟赖玺脱不了关系,得给他个教训。
“你来的时候赖玺回府了?”
秋山一脸嫌弃:“他去头牌的花船了,他整天眠花宿柳,比季临风好不到哪儿去。”
萧墨寻搓搓手指:“揍一顿,扔河里!”
“是!”秋山手痒很久了,暗暗摩拳擦掌。
“记得我吩咐你的,好好策应、善后。”萧墨寻眼神锋利如刀。
秋山老老实实应下,塞给他一包东西便飘然离去。
萧墨寻拿起油纸包闻了闻,是酱牛肉、熏驴肉和烤饼,都是他喜欢的。
萧墨寻不在,遇到的桩桩件件都是烦心事,季临风便去了沈晏那儿。
“王爷,听说刘妈殁了,您还好吧?”沈晏小心打量季临风。
刚刚,他听说季临风让人给刘妈设了灵堂,萧墨寻也被赶出了主院。
他猜想刘妈有可能做了萧墨寻的替死鬼,侧妃才会被牵连。
而季临风招呼都不打就来了,更证实了沈晏的猜测。
“其他的我不在乎,我只要萧宸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人手!”季临风拳头攥的紧紧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敢动他的人,他就让萧宸无人可用!
不管萧宸到底要杀谁,他都必须给刘妈偿命!
“是!”
“还有赖玺,揍一顿,扔河里泡半宿再捞上来,不许弄死!”
季临风眼中翻滚着浓浓的杀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渴望弄死谁了!
“是!” 沈晏不清楚他在宫里遇到了什么,却明白这次赖玺把季临风得罪狠了。
他不敢耽搁,亲自去给凌屹传话。
是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六扇门倾巢而出,直奔顺通镖局。
根据之前接到密报,顺通镖局私贩盐铁、与大昌私相授受,证据确凿,镖局上下所有人格杀勿论。
秦淮河上,赖玺正沉醉在温柔乡里,忽然美人胸前多了个血窟窿,喷了他一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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