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风一动不动,因为他搞不清楚来人是谁。
而他的暗卫也没有出手,莫非这人又是季灏派来的?
不管是哪种,他都保命要紧。
深吸了一口气,季临风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位好汉,你到我府上来一定遇到了困难。既是钱不凑手,不妨开个价,我绝不还价!”
“看来你很有钱啊!我要是要百万两黄金,你也拿得出?”冰冷的刀刃在他脖颈上绕了一圈。
季临风浑身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了:“百万两黄金只有国库才有,你要是想要一百两黄金,我这就带你去取。”
“你倒是大方的很。今天我来,明天我兄弟来,你日日少一百两黄金,用不了多久你这王府就被我们搬空了,你也愿意?”
他语气中满是调侃,全然没把季临风放在眼里。
尽管他故意压低了声音,但粗重的嗓音是装出来的。
“钱财本是身外物,脑袋掉了可就长不出来了。要是命没了,留下最多的钱也带不走啊!”季临风谄笑着解释。
“你倒是看得通透,带我去拿钱!”
“好好好!”季临风乖乖应下。
却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男人伪装声音的法子很多,把声音变尖细,或者装结巴、公鸭嗓。
让嗓子变粗的不是男人的刚需,说明她是个女人!
夜探安王府的女人?
莫非她是来找萧墨寻的?
难怪提到婚约,萧墨寻就沉默不语,看来他在大昌真有没过门的媳妇儿!
既然她是来找萧墨寻的,季临风就帮她一把,让他们见一面,便往主屋的偏房走去。
偏房与内室只隔了一道门,只要她把季临风打晕,就能见到萧墨寻。
季临风推开门,背后的人警觉的四下打量,确认屋里没有机关,也没有埋伏才跟着他进屋。
“钱在哪儿?”
她声音比刚刚更冷了,季临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指指角落的柜子。
屋内亮着烛火,她借着灯光看到一个不起眼的樟木柜子,虽然雕花精致,还镶着金边,可材质普普通通,连一般官员家用的都比这好。
她顿觉季临风子子耍她玩:“你的银子放在那么个不起眼的柜子里?”
“不起眼的才最安全。”季临风贼兮兮的挑挑眉。
他感觉脖子上的刀刃又紧了几分,立刻抱拳告饶:“饶命啊饶命,我只是实话实说。”
“赶紧拿钱!”背后的人催促。
季临风打开柜子,黄金黄灿灿的光亮与灯光交相辉映,底层的名贵珠宝、玉石光彩夺目。
一百两黄金是十根金条,季临风用帕子把金条包好。
他把柜子关门上锁,才双手捧着金条递上去。
深吸了口气,季临风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他手上一轻,便后颈吃痛,登时就晕了过去。
女人掂了掂手里的金子,满意的收起兵刃,便转身向光亮背后的房门走去。
可她刚打开门,便迎面袭来几点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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