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昭帝都,敢搞季临风的除了赖家父子还有谁?
魏杉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皇帝下旨广招天下名医进京给赖玺看病,赖洪海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付季临风?
以赖洪海的算成,不会。
既然对付季临风的不是赖家,谁有这么大胆子对付王爷?
但升堂在即,魏杉没空理会季临风,只吩咐衙役去把事情搞清楚。
“来人,带人犯萧宸!”
魏杉猛拍惊堂木,两旁的衙役低吼‘威武’。
萧宸是大昌五皇子,他没有带镣铐,且衣着光鲜。
他慢悠悠的走上公堂,环顾四周,立时瞳孔一紧,季临风呢?
为了让季临风参与听审,大昌太子的人颇费了一番功夫。
当然,这跟萧宸把顺通镖局暴露的锅甩给大昌四皇子,是分不开的。
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他跟季临风过从甚密。
要是他有罪,季临风也脱不了关系。
所以,顺通镖局的事情一败露,他就把季临风和萧墨寻落下了水。
没有真凭实据,大理寺的官员不敢对安王做什么。
可一旦萧宸获罪被驱逐出大昭,季临风里通外国的嫌疑就再也洗不清了。
哪怕为了把自己摘干净,季临风也会来听审。
然而,他不仅没来,连个代听审的都没派,他就不怕被莫须有的罪名弄死?
“人犯萧宸,见了本官为何不跪?”魏杉沉声冷斥。
萧宸冷冷勾唇:“我乃大昌皇子,见了你们皇帝都不跪,为什么要跪你?”
他十分嚣张,从被扣押起就是如此。
魏杉见怪不怪,赖洪海的师爷何权看不下去了:“萧宸,你触犯了我大昭律法,凭什么不跪?来人,让他跪下!”
他不是朝廷官员,可比一品大员的谱儿还大,只因他是赖洪海的哈巴狗。
只见他三角眼倒立,让瘦削的长条脸更显刻薄。而稀疏的胡须显得他奴性十足,活脱脱一个得志的小人。
衙役没有动,而是齐刷刷看向魏杉。
魏杉猛拍惊堂木,声音比之前更加威严:“此乃大理寺公堂,敢咆哮公堂者,杖责五十。屡教不改,杖毙!”
骚了个没脸,何权登时垮了脸。
早就听说魏杉是个油盐不进的,可他连赖太师的面子都不给,简直目中无人!
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翻天了还!
连赖洪海的人都碰了钉子,听审的其他人都打消了掺和的念头。
虽然有书信的证据,跟萧宸左手的笔记也对的上,但他会蠢到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他和顺通镖局都在帝都,传信的法子多得是,非要用书信吗?
明眼人都觉得这点证据不能定罪,魏杉也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让人查抄了萧宸和仆从名下的所有财产。
“萧宸,你明面上没有多少财产,但衙役们从你府上的地窖里挖出了三百万两银子和许多古董玉器。你一个大昌质子哪来这么多钱?”如果钱是正路来的,他为什么不存在票号里?
萧宸满不在乎的扫了他一眼:“这是我放印子钱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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