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里,萧墨寻也在等他。
两人目光一对,他便挥挥手让吉祥推他回去。
萧墨寻头也不回的走了,季临风的心刚泛起一点暖意,便被浇了一盆冷水。
“去请府医过来,本王头疼。”季临风起太早受了风寒,现在头昏脑涨、浑身发冷。
他需要好好睡一觉,躺平养几天,给座金山都不换的那种。
但药浴之后,季临风感觉仍旧很不好,他浑身懒洋洋的,口干舌燥、喉咙像被什么糊住、喘不上气。
他强撑着拍拍软榻的扶手,从冒烟的嗓子里挤出几个字:“田富,田富……”
萧墨寻听到声音,转动轮椅到软榻前,试了试他的额头,烫的惊人。
额头的手很凉,季临风觉得很舒服。
他握住额头上那只手,放在脖子上,顿时好受了不少。
萧墨寻愣了愣,他想把手缩回来,可季临风紧紧抓着他的手腕。
他能甩开,可事到临头却没有那么做。
很快,萧墨寻右手就热腾腾,他便把另一只手放上季临风的额头。
季临风病的迷迷糊糊,很快就握住了那只凉飕飕的手。
他像个贪凉的小孩子,萧墨寻勾起嘴角,清浅迷人的笑意爬上脸颊。
田富一进门就看到季临风握着萧墨寻的手,而他冷若冰霜的脸上挂着难得的笑意。
这一幕,孟孑也看到了。
他急忙别开眼,垂着眼眸走到软榻前行行礼:“微臣给王爷请脉。”
萧墨寻后撤了几步,但季临风怎么也不肯撒手。
孟孑只好将就着给季临风诊脉,全程不敢看那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
田富和吉祥也别开了眼,默默降低存在感。
季临风受凉,又受了惊吓,加上急火攻心,一下子就病倒了。但好在病都发了出来,静养几天就能痊愈。
孟孑开好了方子就立刻去熬药,等汤药熬好,季临风就睡得昏昏沉沉,根本叫不醒。
汤药喂不进去,孟孑和田富一筹莫展。
萧墨寻接过托盘,吩咐他们出去。
田富似乎明白了什么,忙带着下人齐刷刷退了出去。
吉祥却一百二十个不放心:“师父,王爷、侧妃都病着,得有人照看啊!”
田富冷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
吉祥挠挠头,似懂非懂的回头看。
灯火把萧墨寻的影子拉的很长,只见他端起药碗,附下身靠近季临风。
吉祥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想清楚萧墨寻在做什么,白皙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火烧似的。
师父连这个都懂,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季临风喝了药,睡得也不安稳。
萧墨寻寸步不离的守着,每隔一段时间给他换个帕子。
黎蓉撞见这一幕,只觉比喝了老陈醋还酸:“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解除咱俩的婚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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