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灏做事只看心情,不管那人在哪儿,除非他死了。
“下旨,魏杉月内彻查科举舞弊案。”说完,季灏便拂袖离去。
他怒气冲冲的走了,而房钦轻而易举达到了目的。
季临风怎么知道季灏会被中举的举子气的七窍生烟呢?安王简直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
他高兴,赖洪海却要气死了。
礼部和吏部的官员早就吓得战战兢兢,生怕被季灏拉出来抄家灭门。
只要一抄家,他们贪污的事儿就藏不住了。
人死了钱都被抄走了,他们辛辛苦苦捞钱还有什么意义?
赖洪海刚回到府上,便听说负责武举和科举的官员呼啦啦跪了一院子。
“随他们跪去!”他的脸都被打肿了,这口恶气可没那么容易消。
他换了衣服就往后远走,走进赖玺的院子就看见儿子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婢女小心翼翼的给他梳理头发,见到赖洪海急忙行礼。
儿子的气色越发好了,赖洪海顿感欣慰。
“爹,外面来了许多官员,他们不去办差,来咱们府里跪着算什么事儿啊?”赖玺躺了几个月,骨头都快躺散架了。
他恨不能重新做回帝都小霸王,可他站起来就头昏,走几步就腿软。
别说出府了,院门都出不去。
“我要是能快点好起来还能为您分担一些,不然他们敢闹到这儿?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等我大好了,挨个收拾他们哭着喊娘!”
“你有这份心,爹就满足了。但他们不是来闹事的,实打实是来请罪的。”
赖玺听糊涂了,可听完原委,他笃定父亲被人算计了:“爹,您被房钦算计了!他利用寒门学子逼宫,扇动寒门官员联名上书,这个老东西坐收渔人之利,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只要皇帝向着咱们,其他的统统不重要。”赖洪海察觉到季灏态度的转变,但他并不在意,“朝廷的命脉都在咱们手里呢!”
赖玺会心一笑:“您还是催催我姐,让她赶紧是个儿子。”
到时候,季灏不摆布就直接废掉,立个奶娃娃当皇帝,到时候整个大昭就是他们父子俩的!
巧得很,赖洪海也是这么想的:“已经让人给你姐传话了。”
季临风听说算计成功,不由心情大好。
但看到房钦递来的字条,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他愁眉不展,萧墨寻便拿过字条。
“让你操持科举和武举,虽然太过出风头,但除了你似乎没人更合适。”
他说的一本正经,季临风差点儿就信了:“大昭大儒众多,武将不计其数,怎么算都轮不到我操持这些。”
“但赖洪海主持的科举、武举把大昭的脸都丢尽了。要找一个比赖洪海地位高,不属于赖洪海、房钦任何一个阵营,这样的人只有你。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季灏就会把你拉出去。”
还真是这么理!
“我要是把科举和武举办好了,好名声是季灏的。我要是办砸了,锅我来背。这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到时候,赖洪海派人捣乱,我还是出力不讨好。”季临风嘴上拒绝,但他内心很想为寒门举子做点事。
萧墨寻却觉得这是季临风扭转口碑的机会:“科举舞弊、代考屡禁不止都是因为考题泄漏、身份审核不严。而这些并不是不能解决。”
“武举作弊呢?”季临风一想到舞枪弄棒就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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