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耳朵好使,听得真切,但不相信这话是乔大仁说的。
诬陷?别人可以这样讲,自己怎么这样讲?
如果是诬陷,那我张翠花是什么人,你乔大仁又是什么人?
六年前砸实的事儿现在给他翻过来,还要点老脸不?
“凭什么?”
“凭我就要竞选连任村长,我不想在李长生这里翻车。”
“他一个小畜生能那么能耐?”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别给我整这种词儿,我小学二年级文化,听不懂。”
“总之你听我的,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只要让大家伙知道李长生不是贼就行。”
乔大仁点上一支烟,年初找人算了一卦,说今年犯小人,李长生莫不是那个小人?关键时刻,不能被小人阴了。
该忍的还得忍。
张翠花见乔大仁脸色难看,也不敢太过放肆,要真把乔大仁的暴脾气给点着了,她没好日子过。
话题转到乔木叶身上。
“你有时间多管管你那宝贝女儿。”张翠花提起女儿就气急,“她今天在村委会大院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跑过去没皮没脸的跟小畜生套近乎!”
乔大仁的眉头紧锁,如果李长生只是要回那两亩地,摘掉小偷的帽子,他能答应,但如果是打乔木叶的主意,他真得好好谋划下。
一个李长生敢坏了自己和宋老三的亲家关系?
“宋勉也是,搞出个半年赌约。”
乔大仁对宋勉搞出来的半年赌约相当无语,他做事从来都是小心为上,讲究一个“稳”字,最怕夜长梦多。
“一百多万,半年时间,他真的搞不到吗?”
乔大仁脑海中浮现上午的情景,从李长生整体表现来看,已经颠覆了之前的胆小怕事、没章法的形象。
李长生如今有点……邪乎。
乔大仁看人也算有一套,看李长生却看不明白。
“你这半年好好盯着叶子,别让她做的太过。宋勉那边我会找他谈谈,我不方便做的事,他可以去做。”
乔大仁转头看一眼乔木叶的房间,问张翠花,
“叶子在房间里吗?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张翠花走过去,扭动门锁,锁着!
“叶子,乔木叶,你开门。”
敲半天门,没反应,不等张翠芬找钥匙开门,她的手机响了,接通后,传来张翠芬的愤怒喊叫。
“造孽啊,造孽啊,我特么的就没见过这样造孽的玩意儿。姐,你和姐夫快来地里,叶子正帮着小畜生刨地!”
张翠花脸瞬间涨的通红,乔木叶是疯了吗?
这么贱的吗?
跑去帮小畜生刨地!
……
李长生花钱从镇上雇了一台大型耕地机,把一亩多地的麦子都给扒了,然后再把地耕好。
一群人围着,看李长生把一整块地的小麦给翻过来,大为不解。
“他干啥?长得多好的麦子,管理好了,能有一千多斤啊。”
“听说是要腾出地种西红柿和黄瓜。”
“瞎几把折腾,咱这里种什么西红柿黄瓜!”
“就算种也等收了麦子,一千多块钱就这么没了。”
“没见过这么能糟蹋的,这不是败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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