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姗的电话来了,我看着屏幕的闪动,才想起来出航站楼后一直没给她回电话。
“下飞机了吧。”她来回跺着脚吹着哈气,声音却很期待欣喜,“我查一下应该就是这班飞机,在登机通道接电话那人是不是你。”
我一阵语塞,她却咯咯笑着,听筒里全是寒风的声音,“好冷啊好冷啊!有没有穿厚一点,Z市降温可多了,对了对了这会肯定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栗子和脏脏包,红枣牛奶都快凉了,也怪我买的太早了。不过港区这边基本都关门了”她该是嘟着嘴沉吟着:“一会我给你暖暖,不过….”
“老公?”她迟疑了下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嘈杂声并不像是机场
“路上堵车了,我没赶上。”我沉默许久说着
有重物坠地的声音,紧接着是她略显哀凉的声音:“哦…也确实太赶了…我也搜了路程,是挺赶得。”
“对不起,怪我。”我低着头,深深叹了口气,“我…我确实尽力了,过了册子岛那段路上团雾出车祸了,一直等到路政来处理完走得国道,可还是晚点了。”
“没事。”她冷了许久如梦初醒,语气平和下来,带着担忧:“也怪我催的着急,百密一疏了。那你,那你这会回酒店了吗?”
“对,在酒店外面吃饭。”
“喝酒了吗?和薛灵子在一块?”
“是!”
她嗯了声,又顿了片刻,呼吸声都是颤抖的:“陈樵,你在一千多公里外和薛灵子喝酒,你想干什么呀!”情急之下声音也开始抽噎:“你还有心情喝酒呢!那我是不是也要找个人喝酒。”
“何小喵!”我正憋了一肚气,听她这么说气得拍案而起,震得桌子上的盘子噼里啪啦,“你敢!”
“你手你手!是想残废不要了!”薛灵子看着右手的伤口处又在隐隐渗着血,“我告诉你,这手是我的!”
“我有什么不敢的!”何姗哭出声来,万般的委屈,像是捡起什么朝远处扔去,她的情绪也彻底崩溃,“陈樵,你魔怔了吗!你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甚至都不敢想待会会发生什么,你这是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薛灵子检查我的伤口,我正要阻止可她却劈手夺走了手机,“你怕什么?这么执着痴情的男人还担心被我撬走了?何姗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的。我告诉你我要是和你竞争也是摆到明面上的,没必要耍什么心机。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要是真担心我们发生什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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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来得了,家属嘛!司空见惯,顺便帮他洗衣服啊做饭什么,挺好。”
“说什么呢!”我站起来夺走手机
她还不忘又加了句:“他就是受不了你这样无端猜忌他!他今天努力多久你看见了吗!像是个疯狗一样就是为了能赶快回到你身边去!你怕我抢他对吧,我还告诉你,我抢定了!”
“嘟嘟嘟…”
“你疯了薛灵子!”我瞪着她,顺手扯下纱巾扔到桌子上头也不回朝酒店走去。
路上给何姗打电话则是忙音,持续几次后直接关机。
我害怕了,我这一刻突然觉得何姗如此陌生,她没有当初的善解人意,我理解她的不安,我在努力给她安全感,可这些都是徒劳。
说到底我需要这笔钱,我一边担心何姗怕她出事,一边又是气得不行,在房间里焦急地转着。
透过窗帘,远远看着薛灵子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那条染血的纱巾在风里摆荡着格外显眼,我低头看着手上的伤口,血还在不断渗着,不是磕破了皮是摔倒时候撞到了铁片上,暗红色的血流的头晕眼花,我扯着绷带和红药水包扎好,躺在电脑椅上万分疲惫。
过了多久之后何姗电话仍旧关机,薛灵子还在那趴着,夜市摊老板正在一旁推着喊着。
我心想不对,赶紧冲下楼去。
她浑身冰凉,意识混沌,迷离这眼抬头看见是我,还是沉着脸努力抓起扎啤杯泼了我一脸,我还在愣在当场时,她捧着我的脸狠狠地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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