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静,冷静!”
李小闲深吸一口气,“现在要做的,第一是不能入贱籍;第二想办法搞到饷银案的卷宗。”
“铛铛~”
忽而一阵钟声响起。
这是书院每逢考试时日的钟声。
……
黄鹤书院注重指导学子自己去读书,自己研习经典。
为了保证学习质量,书院会定期考试,以检验读书成果。
今日恰逢考试诗词,诗题是春雪。
学子们已经陆续走进书院的考堂。
李小闲虽不是学子,但在书院混迹打杂了四年之久,认识一些学子。
此刻,书院管事未正式把他赶出去,他站在通往书院大门的走廊旁边,等待着一名胖子。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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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有位穿着儒袍的滚圆身影,姗姗来迟,走进书院。
依照规矩,学子们要住在斋舍,不过这胖子是个例外。
他叫陆子期。
锦州为大乾东都,陆子期的父亲是东都少尹,四品大员。
李小闲在书院扫地四年,有次陆子期与一帮学子发牢骚,隐约得知他的父亲一直与其顶头上司东都府尹面和心不和。
而此次饷银被掉包,李小闲凭着前世从警的经验,东都府尹有很大嫌疑。
饷银是官银。
官银的来源主要是税收,征收来的银两再溶化一次,炼出新的银锭或者银块。
然后刻下标志的字样或图案,从而方便入国库管理。
这个过程称为“火耗”。
是指碎银熔化重铸为银锭时的折耗,或是银锭溶化为碎银的折耗。
火耗成为了官员和军队将领贪污的主要手段。
但是整整三十车饷银,谁有这个能耐一口吞下?
除了锦州一把手的东都府尹,李小闲想不出第二个人。
可是怀疑归怀疑,必须找到有力的证据。
假设饷银案的幕后大黑手就是从三品的东都府尹,那么想洗涮清白,首先要看到此案的卷宗,并且必须要找一个半斤八两的对手。
这位陆子期的父亲正好是最恰当的人选。
只要自己能够见到他……
“陆少,陆少。”
死胖子,昨晚又在哪喝花酒了吧……李小闲舔着脸走过去,有模有样的给陆子期作揖:
“陆少,小的对陆少大名仰慕已久,一心想跟随陆少左右……”
“得得得,你谁啊?”陆子期不耐烦的看了眼李小闲。
“呃,我是书院的杂役。”
“小小一个扫地的也想做本少跟班?哪凉快哪呆着去!”
陆子期说完,头也不回就往里走。
“陆少……”李小闲不要脸的追上去。
“滚!”陆子期双眼瞪得滚圆。
“陆少,今日的诗题是否为春雪?”李小闲的黑脸绽放人畜无害的笑容。
“正是!奶奶的,别说你还会作诗?”
“嘿嘿,陆少,小的已经为你准备好一首。”李小闲依旧笑着道。
老话讲,不打无把握的仗。
李小闲之前得知今日考试的诗题是春雪,当时就想到前世有关春雪的好几篇诗词。
虽然他只是书院杂役,不过也听说黄鹤书院只出过一首绝世佳作,这两届学子们的文章诗词却一直难登大雅之堂,一直被国子监压一头。
而眼前的陆少不管是策论,还是兵法,亦或者诗词方面,都是倒数。
“陆少,相信小的,小的保你这次考试能过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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