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鸣冤,顾家长媳孟昭兰及一家大小为顾家申冤!”
一句话,孟氏说得掷地有声。
“顾家有何冤屈要伸?”郭大人话语间难掩嘲讽,微微提起的语调满是不屑。
顾文之顾武之被关押,皇上下令待审,除开这个还有什么冤,顾家女眷有冤?怕不是狗急跳墙开始胡乱攀咬了。
郭大人眼底讽然,心下轻视。
“一告汾城柳家,败坏顾家声誉,与以断绝关系之女柳氏为名,在汾城作威作福;二告汾城刘家独子是非不分,不找罪魁祸首却污蔑顾家名声!皇天在上,厚土为证,顾家主嫡一脉行事顶天立地,从不做那作威作福,鱼肉乡里之事!”
孟氏话落,堂外百姓议论纷纷,见孟氏这样笃定的口气,他们有些动摇了。
原本认为柳家是顾家放任的结果,可现在看顾家大夫人的样子也不像啊,顾家若是放任,那朝歌的旁支岂不是更加厉害?
放任一个姻亲家,这关系远不远近不近,出了事也会找到他们头上啊。
而且人家大夫人所言非虚,这些日子顾家人在盛京名声还是很好的,顾文之他们不知道,但顾武之开酒楼从来没有说瞧不起人。
甚至顾家酒楼还每五日便在后院设立了善心饭,让一些孤老乞丐等去吃饭。
有些食客剩下的饭菜,一些乞儿不嫌弃,酒楼便专门在后门妥善放起,干干净净的,有专人看守,不会有人乱往里放脏东西,不管是哪里人,谁都可以去捡着吃。
这些事百姓都看在眼里,别看顾武之酒楼开得大,但和那些奸商不同,他有着为百姓着想的善心。
包括顾家女眷,经常出入孤儿堂,捐了不少银子。
那汾城离盛京极远,谁知道那刘家独子是什么性情的人?便是盛京发生命案,衙门还要再三审查,那刘難怎么就断定是顾家?
人心都是偏着长,相较于远道而来的刘難,盛京的百姓心里更加信任顾家。
“好!”
“顾夫人说得好!”
“还顾家一个公道!”
……
……
郭大人脸色难看,拍了下惊堂木,众人安静下来,他一开始也被孟氏的一番话震惊到了。
他没想到孟氏敢在这时候提起柳家的事儿,一般妇人哪敢出来闹大,顾家人都这么大胆吗?
但不得不说,今日过后,关于柳家的事要转个说法了,孟氏的行为看似莽撞,实则可行。
“刘難说我顾家放任柳家害他家,臣妇愿意与刘難当庭对质!这封是柳家写给臣妇弟妹的断绝书,柳家和顾家,早在多年前便不再往来,大人可随意派人到汾城朝歌打听,臣妇也好奇,这事若真是柳家所为,刘難作为熟知这点的汾城人,为何还会污蔑顾家,可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孟氏想的办法就是击鼓鸣冤,那个刘家独子要将事情闹大,顾家绝对不吃这个哑巴亏。
昨晚孟氏与柳氏说了一宿,说着说着柳氏这才想起来当年父亲害怕顾武之去柳家赖银子,故此给她写了断绝书。
对他们来说有了赌瘾,又被顾家旁支打压的顾武之,没有半分可取之处,为了防止被打秋风,在年初柳氏领着顾宛然省亲时,直接扔了断绝书,说她姨娘死了,告诉她们不要再来了,当作没有这么亲。
当时柳氏伤心欲绝,将断绝书放在了梳妆盒最底层,这些年过去她都忘了这茬。
实在是柳家做伤人心的事情太多了,柳姨娘才一时没想起来,和孟氏一说,她回房去找,多年过去断绝书虽然已经泛黄,但保存还算完好,字迹手印清晰!
孟氏笑着说有这封信更有利了,柳氏激动得哭了,这样她就和柳家没关系了!不会因身份拖顾家后腿了。
激动过后,柳氏开始仔细回想当年待字闺中时家里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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