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淡定。”
······
王善之此时不管台下之人怎么想,已经双手结成剑指,那三十六柄飞剑悬浮于空,泛着紫色光芒,对准了杨书亮。
他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因为刚回头看见了自己师父净一真人的表情,终于想通了净一让他隐瞒修行境界七年的真实原因。
‘师父啊师父,你这盘棋真是下的太大了,忽悠我了七年,就是为了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二师叔的脸。你们两人加起来都一百五十岁了,何必呢?’
王善之心中暗想,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摊上这样不着调的师父,还真是磨练心性。
想罢捏成剑诀的右手向下一挥,三十六柄飞剑直向杨书亮刺去。
杨书亮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废物变天才的反转,让他的脑子一阵眩晕,刚一抬头,就看见了满天飞剑。
他心中大惊,右手持剑左刺又挑,但是无奈飞剑太多,刚刚挑飞四五柄飞剑,就有一柄飞剑轻刺他手背。
手上一疼,手中长剑掉在地上。又有一柄飞剑,悬浮在了他的颈下。
胜负已分。
场面瞬间沸腾起来,本来成日‘欺负’他的师兄弟,此刻也大喊着,
“四师兄胜了!恭喜四师兄!四师兄深藏不漏真是天才!”
刘妙言更是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王善之刚想说话,这时净一真人脚下一挪,就拉着刘妙言出现再了他身边。
他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听净一大声喊道:
“我门下弟子王善之胜出,今日便立他为掌门弟子!”说罢从身后和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包袱和一柄紫色长剑,然后把手中东西一股脑的塞到王善之手里。
‘紫阳剑诀后三式精要?’
‘一本没有封皮的破旧秘籍??’
‘掌门信物青龙扳指???’
‘紫阳宝剑????’
‘这不是师父的家底吗?’
王善之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净一真人说到:
“小女妙言,年芳十六,今日许配给我徒弟王善之,他日成亲,再请大家来喝杯喜酒。”
刘妙言在旁边先是大惊,然后脸上大红,使劲多了跺脚,娇嗔到:
“爹爹,你乱说什么?”
王善之也是一愣,刚想开口分辨,只见净一对着他使劲眨眼睛,然后向后撇了撇嘴轻声快速说到:
“知道你二人情同兄妹,这是我对那老橘皮的最后一击,过两日你俩愿不愿意成亲我都不管。”
这一段话说的又快又密,完全没给王善之反应时间。
旁边宾客和门中弟子一片叫好。
净法难得露出了笑容,净尘在旁边一手扶胸,一手扶着椅子扶手,喘着粗气,面目潮红,大汗淋漓,已然是气傻了。
但是他们忘了一个人。
杨书亮还跪坐在地上,脖子上搭着一柄飞剑,动弹不得。
他的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阴狠神色,让本想上前扶他的老三老八,也犹豫不前,本能的向后退了退。
此时,在西平王府一行人中,有一名年轻的蓝衣书生,看着净一,再看看王善之和杨书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
紫阳剑派许久没有这么热闹。
张灯结彩大摆筵席了三天。
各路江湖豪侠和门派观礼之人也都尽兴而归,也包括赵家庄的一干村民。
如此出手阔绰,也多亏了西平王府送来的两千两银子。
只有杨书亮,这三天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露面。
第四日一早,各路观礼之人都已散去,唯有西平王府来的那年轻书生,在净一真人的小院中,于他密谈了一个时辰,然后带着大队人马也走了。
······
午后,净一小院的书房之中。
净一、净尘、净法三人在房内密谈。
“西平王府的来意那书生已经与我说了,西平王要反了,派他前来是让我派与他共同起事,事成之日,封我派为天下第一大派。”
净法一听,眉头紧皱思索了起来。
净尘一下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说到:
“如此倒行逆施之事,你是如何说的?难道你答应他了?”表情愤怒不已。
“当然没有,我已门派式微为由,已经拒绝了。”
净一瞟了净尘一眼,缓缓说到。
“我派如今实力,也就是江湖中三四流水准,西平王府派人招降我们,不知是何意。”
净法思索片刻,说到。
净一想了一下,说:
“我猜测原因有二。一是虽然门派式微,但咱们三人已有真人之境,说句骄傲点的话,咱们在江湖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了。
第二,应该是想借着咱们十二山门的招牌,继续在江湖中吸纳门派豪侠。”
“哼哼,他倒打的好算盘。那如今我们应该如何?此事就能这么善了吗?”净尘说到。
“听说西平王气度极小,心狠手辣且睚眦必报,掌门师兄直接驳了他的面子,会不会对咱们门派不利?”净法接话到。
三人同时沉默,净一闭着眼,想了一会说到:
“我欲向玄门派求助,玄门派作为十二山门之首,应当不会坐视不理。
另外我再手书一封与西平王,尽量再拖延拖延吧。
不论结果如何,咱们应当谨遵祖师教诲,不再参与朝堂之事。”
净尘与净法对视一眼,向净一抱了抱拳,说到
“谨遵掌门师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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