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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阳城,距离连接东西的第一大关丹霞关也不过二百里地,西去东来的商贾皆由此城路过,经过数百年来发展,如今已是十分繁华。
当年大汤国开国皇帝商无极一统天下,便把此城及周围三洲赐予自己的三弟西平王,世袭至今,已经是第九代。
西阳城,也是如今西平王王府所在之地。
两人洗漱完毕,又吃了些干粮,此刻妙言的神色已比昨日好了很多。
休息片刻便上了马朝着西阳城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路上王善之为缓解妙言的情绪,不时的说着些江湖上的奇闻异事。
两人沿着水路一直向南,马儿飞奔,却未有尘土飞扬的场面。
土地广阔,芳草萋萋,这一路确是无事,路上的农田也越来越多,偶尔会也看见一两个村民提着锄头在农田里务着活儿,看见有人策马而过,便朝着那人纯朴的笑笑。
“师兄,咱们已经走了多半日,今夜能赶得到西阳城吗?”
刘妙言骑着白色的骏马,手中执着马鞭,英姿飒爽,一身马术十分了得。看着身旁也是策马奔腾的师兄,不禁问道。
“若是路上无事,今夜便可到了。”王善之道。
“恐怕那西平王已知道咱们二人不在,城门天黑就有了门禁,盘查甚严,不便进入。
西阳城外应当有来往商贾休息的客栈,等咱们到那,休息一晚,明早再进城,也好装扮装扮,莫要人发现了身份。”
王善之想了想又道。
“妙言都听师兄安排。”
两人正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商量着明日进城如何装扮等事,突然王善之眉头一皱,对刘妙言说道:
“前方有人打斗,咱们慢下马来慢慢经过,不要惊动了他们。”
刘妙言听到王善之如此说道,便放慢了马的速度,往前一看,果真前方不远处正有二人打斗,路边还倒下来一匹马。
二人慢慢驾马前行,走的近了才发现前方打斗十分激烈,其中一人乃是官兵打扮,身材魁梧,使着一口金色大刀。
而另一人身材也是十分魁梧,比使金刀那人也不矮分毫,穿了件土色的宽大袍子。一脸络腮胡子,虎目浓眉,鼻子既高又挺,嘴唇宽大。
此刻正正对着王善之和妙言二人,那大胡子手上持着一口宝剑,剑身极细,银光闪闪,和他的身材对比起来十分不协调。
二人打的难解难分,那大胡子虽然身材魁梧,稍微略处下风,可是身法极其诡异难辨,那口细剑也是左挡右刺,使金刀的官兵虽然勇猛,却一时难以应付。
“咦?”刘妙言心中一惊,说道:
“这人不是在那茶馆里跑掉的官兵吗?怎么在这?”
王善之此刻心里也是暗道一声巧了,没想到这厮居然跑到这里来了,心中虽然也有所惊疑,却容不得多想,已经驾马朝那二人飞奔而去。
那金刀大汉显然是看见了王善之,表情一惊,便想逃走,可是却被那大胡子的细剑困住,一时脱不开身。
“兄台莫急,这兵贼我认得,待我帮你一起对付他。”
王善之大喊一声,左脚一踏马背,便飞起五尺高,落于那大胡子身边。
那大胡子看王善之眉清目秀,跳至身边便一剑向那金刀大汉刺去,剑法凌厉,招招直取要害,知道对自己全无敌意,便抽身对王善之说道:
“那就有劳少侠了。”
王善之此刻不知道那大胡子的身份,也不敢自报家门,虽然剑剑直逼那金刀大汉要害,却未引动体内真气,而那金刀大汉也能勉强抵挡二人攻击。
一口金刀舞的如行云流水,刀口隐隐泛出金色光芒,而王善之全是顾忌身份,不敢引动体内真气,装作勉强抵挡,乌墨宝剑也是舞的密不透风。
刘妙言在马上看的奇怪,心中疑惑起来
“师兄怎么不引动真气杀了这贼人呢?”
却不知王善之故意示弱,是想以这大胡子之手,杀了这官兵。
“少侠抵挡片刻,待我蓄些真气,引动功法,一击杀了这兵贼。”
那大胡子突然后撤三步,细剑立于胸前,左手竖直伸过头顶,双脚一前一后,身形极其诡异,默念口诀。
金刀大汉听见这话,立马就要逃之夭夭,刚刚转过身去,乌墨宝剑就向着他后脑刺来。
他身子向前一倾,躲过剑芒,反手就是一刀,横着向王善之的腰劈了过来。
王善之嘴角微微一翘,佯装着用剑挡住了这拦腰的一刀,然后身子一侧便飞了出去。
他刚刚飞起,就看一道银色闪光冲了过来,那大胡子踩着诡异的身法,身子出现的位置时而变换,眨眼间便到了那金刀大汉背后。
那大汉刚刚出刀阻拦王善之,此刻刀还悬着,正准备收回,结果还是慢了半拍,那银光就已经刺入金刀大汉的后脖颈,从咽喉刺出。
那金刀大汉慢慢转过身来,眼里充满了惊恐,突然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倒在地上死了。
再看王善之此刻刚刚从地上爬起,脚下不稳,晃晃悠悠,又一个不稳又坐到了地上。
面色十分苍白,嘴角挂着血丝。好似被那带着真气的金刀伤了脏腑,受了内伤一般。
此刻妙言也驾马而至,跳下马来,看到王善之给自己使了个眼色。
刘妙言古灵精怪,平时在山中多和王善之一起,两人十分默契。开口便大声喊道:
“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此刻王善之心里也是暗爽,一路走来最为发愁的就是茶馆逃跑的官兵识得自己相貌,这下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这时看见自己的小师妹使劲向着自己眨眼睛,才想起此时戏还没有演完,回了声:
“没有大碍,不用担心。”
说完又装模做样的咳嗽了两下。
而那大胡子此时才刚刚收了那柄细剑,急乎乎的向自己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
“少侠,没事吧。哎呀多亏了你了。来来来,我看看你伤势如何。”
吓的王善之准备起身又一屁股坐到地上,而那大汉声音如军中战鼓一般,擂的人耳膜子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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