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之一听,微微一笑,这一声‘贤侄’可把二人的关系拉近了不知多少。
而妙言也在一旁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师兄,毕竟从下山至今,师兄从未与她说过报仇之事,此刻她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便道:
“师兄你快说吧,若能杀了那贼人为父亲报仇,妙言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决不皱一皱眉头。”
妙言眼睛微红,凄楚的看着自己四师兄,王善之心中一动,暗道:
“看来此事是瞒不了妙言了,罢了,就告之与她,有了这二老在她身边,哪怕遇到刘坤,也可保其周全。”
想到这王善之便道:“这西平王,他要造反了。”
“什么?”那二老一听,面上也是一惊,那金虎头翁发问道:“贤侄如此说可是有什么证据?”
王善之从怀中贴身处拿出了一张信纸,轻轻展开,递于那老翁手中,道:
“此乃密信的拓本,原件已于前些日子送还给那潜蛇府的探子了,如今怕是已经快到京师天子手中了吧。”
说罢,便把如何得到这封密信的前因后果告之了这二老,只是那几名送信官兵的身份并未说出,毕竟这几人也是正派之人,此事关紧,还是少于他人告之为妙。
潜蛇府乃天下第一密探之府,切口暗语常人难以知晓,连那联络之处也颇为隐秘。若是旁人想递信于此,怕是想破脑袋,掘地三尺怕也难以找出。
幸好他的小师叔就在潜蛇府,也幸好净一真人给了暗桩的联络方式。
只不过如今他还没见到他的小师叔。
二老已看完了那密信的拓本,又听王善之描述了那原信件的样子,已信了七八分,两人又仔细思索了一番。
王善之并未急着说话,只是微笑看着那二老,而妙言听到这些事却是震惊不已,想了想知道师兄是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便从未告之,心中也是理解。
“此事却是重大,贤侄是想借助当今天子之手铲除这西平贼人吗?”金虎头翁问道。
“非也,如今西平王在这秦山三洲的势力根深蒂固,而他已有反意,这囤积的兵粮怕也不少,这些年又大大吸收江湖上的侠士高手,就连那流火刀刘坤也招之麾下。
若是单单靠国家之力去剿灭这叛贼及其余党,怕是十分困难。若是不能一击取胜,最后受到灾难的也是那些黎民百姓。”
王善之顿了顿,又道:
“这些日子在下一直苦苦思索,虽有一计,可因条件限制,只有五成把握,可今日见了二位前辈,又听闻了前辈讲述这些,如此一来,这计策可有了七八分了,只是要借用下二位前辈在江湖上的威名了。”
说罢,又看了看这二老。
那金虎头翁听罢,只是哈哈一笑,道:
“贤侄莫要担心,只要能除掉这老贼,我这把老骨头就暂且交给你了,莫说是江湖上的一些虚名,哪怕从此臭名昭著老夫也是认了。”
“那就有劳二位前辈了。”
王善之又道:“此计虽说简单,若是达到成效,却也可从内部分化西平王府的势力......”
此时他也不再有丝毫隐瞒,将自己内心所想计策与这二老一一道来。
“此计甚妙。”
不等王善之说完,那金虎头翁已经连连称赞,就连那打听与大牛之事也暂时忘却了。”
············
此时在西平王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混账!孤王被刺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为何那两贼人却还未抓住!”
西平王躺在床上,脸色十分苍白,对着身旁的侍卫咆哮道。
“王爷赎罪,只是那二人武功极高,身法也是诡异,我等已经在城内寻了几日,也不见那二人踪影,怕是已经逃到城外去了。”
那侍卫听到西平王的怒吼,心中也是郁闷不已,心道:
“自那夜二人逃掉,便再为留下丝毫线索,西阳城早已被翻了个底朝天,百姓怨声载道,可是王爷的命令却是难违,哎。”
都说那西平王心眼小气量窄,可是没说错。自打被行刺之后,每日都会唤府中侍卫前来训话,看是否抓住那二人。
而每次来的侍卫的搪塞之口都如出一辙,这西平王一听,便气的七窍生烟,口鼻出血,大口喘息起来。
方才那侍卫刚刚说完,这西平王已翻身坐起,一掌打在了侍奉于床前的侍女身上,那侍女应声便倒,口中热血喷出,已一命呜呼了。
而他自己重伤未愈又运功出手,此刻也是口角出血,猛的咳嗽了一阵,眼看就要倒下。
就在这时一道蓝色人影快速飘了进来,立于西平王窗前,只见这人手心中隐约透着些蓝光,在西平王胸前轻抚了一下,而西平王身子就仿若海绵一样,把那蓝光尽数吸了进去。
待那蓝光消失殆尽,西平王的脸上也稍微有了些血色。这时那旁边的侍卫才看的清了,原来刚进来这人是王爷身边新进的幕僚,文昌书生周先生,这才松了口气。
蓝衣书生此时脸色并不好看,往日那嘴角的笑容已经不在,看到西平王脸色已有好转,便附于他耳道:
“王爷,出事了,铜都城有人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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