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善之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好多了,至少已经能在床上坐起来,只是经脉的疼痛感还是没有消失。
他尝试运转真气,发现失败了。体内曾经澎湃的真气仍然不见一丝一毫。
赢鱼的阿爹也回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淳朴汉子。
正如王善之想的那样,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给赢鱼阿娘治病,没办法才把她许给了县老爷家的儿子。
而且,那县老爷的儿子并不傻,只是不愿意出门和人交流,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鼓捣些什么,县老爷从小到大为这事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都毫无用处。久而久之,被人传成是‘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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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王善之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四肢也能活动开。他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胡子刮干净,露出英俊的面庞。
等赢鱼端着饭碗准备进来给他喂饭,看见他的样子‘哎呦’一声大叫,然后又端着饭碗红着脸跑了出去。
‘我很吓人吗?’王善之郁闷的想着。
经脉的疼痛感似乎变轻了些,他运转真气,发现自丹田内有一丝的真气,可以开始在体内运行了。
只不过感觉自己的经脉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就像是一条小溪,突然被拓宽成了河道,那一丝真气在如今经脉之中运转,如果不是他仔细感受着经脉,放到平时可能都感受不到。
他推测,应该是和他昏迷后发生的事情有关,可惜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小院中,王善之躺在一张竹制的躺椅上,晒着深秋的太阳,此地已属于南方,深秋的天不算冷,但是有些潮湿。
自从和刘妙言逃出山门之后,发生了太多事,他都很被动,完全是被事情推着走的。
他需要好好缕一缕思路,要为今后先做好打算,只不过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目前只明确了一个目标。
杀了西平王和杨书亮,以报师门之仇。
这些天赢鱼每次进到房间,都会看一看他身边的两把长剑一脸好奇,今天实在没忍住,问王善之能不能玩一下他的长剑,王善之笑着把乌墨宝剑递给她,让她拿着去玩。
此时在院中,赢鱼正在努力挥舞着乌墨剑。
赢鱼一看就没有学过武,四尺长的乌墨对她来说也太笨重了些,有几次差点让长剑的重量把她带倒。
王善之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只见赢鱼盯着长剑想了会,再次挥动的时候,居然再没有出现过被长剑带倒的情况。
‘咦?这小姑娘资质和悟性都不错啊。’王善之惊讶的想到。
只见赢鱼每每收不住剑势之时,都会顺势跟上脚步,等剑的力量小了,再进行下一次挥舞。
“赢鱼,哪有女孩子舞刀弄剑的?你喜欢武功吗?”王善之笑着问到。
“喜欢,之前阿爹不给我买,我还是第一次用真的长剑。”赢鱼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开心的说到。
“十天愿女宫应该离这里不远,为何不去那里拜师学艺呢?”
王善之突然想到,十二山门的十天愿女宫应该离这里不远,而且那里只收天资出色的女子,并且就住在门派中,也不需要额外花费,而且出师之后,会安排门派的营生。
对于一个贫苦的农家子弟,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而且按照赢鱼的天资,应该没有问题。
“阿爹说那里是仙子姐姐住的地方,我们不能去。而且,阿爹还说有以前坏人要去那里抢东西,结果被打跑了,还死了好多人,那里不安全。呵呵呵呵。”赢鱼笑着回答。
‘估计是嫌路远故意找借口吧’王善之心里暗想,没有把‘有坏人去十天愿女宫抢东西’这件事放在心上。
王善之看着赢鱼若有所思,赢鱼看他不说话了,就又挥起了长剑,玩的不亦乐乎。
‘如今师门如此情况,而且这小姑娘天资不错,性情也好,要不收入门下,待来日重整山门。’
王善之想到此处,竟是起了收徒之心。虽然自己未及弱冠,但是功法已成,又是紫阳剑派代掌门,是可以收徒的。
“赢鱼,你过来我问你,如果我收你为徒,教你武功修行,你是否愿意拜在我门下?”王善之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微笑的对着赢鱼说到。
只见赢鱼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王善之吃惊的说:
“叔叔,你不是贩剑的残疾人吗?”
“叫哥哥。。。”王善之听到后,差点从躺椅上摔下来,一脸郁闷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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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的水在此处已是缓的多了,远远看去,就像一条白色的丝带,搭在广阔的平原之上。
在水边趴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一手抱着一根木头,一手死死的抓着一柄短剑,已经昏了过去。
此时,有一队人马,缓缓从江边的官道上路过,开路之人穿着一身官服,应该是此地官府之人。而后面跟着一顶四人抬的小轿。
“水边有人。”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身。
那轿子帘轻轻掀开,里面做了一名年轻的男性,正在皱着眉思索着什么,突然听见这一声叫喊,脸色一沉说到:
“何事喧哗?”
旁边有一家丁赶紧接话说到:
“回县公,江边发现一女子晕过去了。”
“待在轿子中实在烦闷,随我去看看。”那青年人一掀帘子就下了轿,向江边走去,后面有四五个家丁紧紧跟着。
刚走到江边,只见那青年看着昏迷的落水女子,突然一声惊叫,吓坏了周围的所有人。
“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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