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绾实在难以忍受,干脆把话说明白,“前日我收到一封邀请函,来自水沼泽。”
少绾示意随从的青君,将邀请函递给炎华。
“然而信中内容……”少绾不禁面露尴尬,“不知有人恶意整蛊,或是?挑衅?”
一听内容不正常,白月谌好奇心骤起,一马当先踮脚凑上前看,却被少绾毫不客气地挡住。
“此信不可给你看。”少绾冷冷道。
“喂!女魔头,看个信你还分个三六九等了!”白月谌愤愤不平,“这信到底有何不同,你越不让我看,我就偏要看!”
“阿月,休得胡闹。”炎华把信持在手中,大眼一扫便叠好收起,归还少绾。
脸上还挂着难以描述的,丝丝笑意。
白月谌拽着炎华的手臂蹦跶半天,被挡的严严实实,什么都没看见。
“是墨渊的笔迹,这信可是他亲自送来?”炎华猜的八九不离十。
少绾无奈地点点头。
“听闻炎华君在水沼泽做过几年司学,劳烦请教,这位叫墨渊的同学,素日最怕何物?”
“?”炎华想不到,少绾竟向他打探这。
墨渊最怕什么,炎华虽不知,但墨渊最喜欢什么,他一清二楚。
“文喜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武好舞刀弄剑,战无不胜。倘若问他最怕何物,想必是毁其所好吧。”炎华思索片刻道。
“毁其所好。”少绾喃喃重复这四字,不由灵机一动,嘴角扬起一丝诡笑。
九月初一是水沼泽开学的日子。
炎华自幼聪颖过人,曾在北玄最高学府受教,因成绩姣姣,深受父神赏识,特聘至水沼泽,以司学的身份,向各族贵裔们传教授业。
父神极赏识炎华,方做主,将青丘狐帝遗留下的长女许配给他,牵引了此番良媒。
前些时日,炎华为筹备与青丘公主大婚一事,特告婚假回北玄,想不到竟被二哥炎离横刀夺爱,因此闹得沸沸扬扬。
也为一己私欲,擅自前往青丘退婚,惹得四海八荒口舌纷纷。
如今美人在怀,两情相悦,二人婚事依旧,唯有佳期未定。
九月初一开学课业已安排,炎华还需继续以司学的身份,回到水沼泽把课业传授完。
待他完成授业重任,也好再向父神请命,选定佳期,重新安排北玄与青丘大婚一事。
听到炎华要去水沼泽做司学,白月谌心中怅然若失,热恋中的人儿,一刻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一学期呢。
再加上自己曾信誓旦旦,说完成魔尊的惩罚,就去鬼界陪阿娘和青云,还有在聆音坞新结实的师兄呢。
“怎么办。”
向来揣不住心事,自在爽快的白月谌,闷闷不乐地坐在草地间,撸下一棵棵狗尾巴草毛,沮丧的吹着。
“你再揪,这些狗尾巴草全秃了。”
不知何时,炎华悄悄走到白月谌身旁,肩并肩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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