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狼说话算话。”说着,白狼把狼牙塞到了初七手里,然后转身牵来匹小马抱阿柔上了马背。
初七看看手里的狼牙,再看看白狼和阿柔,有点缓不过神。
阿柔笑道:“初七,你没想到你要做我嫂子了。”
初七懵圈了。
阿柔继续道:“白狼曾说过,他的狼牙是送给心上人,你要去这颗狼牙,你就得嫁给他。”
白狼翻身上马,指着初七郑重其事和部下说:“她将来就是我白狼的女人,以此为证!”
话落,白狼和他的部下发出狼嚎声,紧接着他们带着阿柔卷尘而去。
阿柔回眸朝初七拼命挥手,边哭边说:“记得以后来找我呀!”
初七彻底傻了,回过神后一边追着他们一边大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要嫁他,我只和他初次见面!你们别这么认真啊!回来,我把狼牙还给你们!!”
初七的呐喊被风吹散了,白狼和阿柔都跑得没影了,莫名其妙的订下了一门亲事,对方家在哪儿,家里可有双亲,她什么都不知道。
初七一屁股坐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她不想嫁人,至少不想嫁给那个叫“白狼”的人。
这桩事成了驼队里的笑话,谁见了初七都要戏谑几句,初七气得直想打人,还怪谢惟没有提醒她。
“郎君,你也不和我说一声,要不你想个法子帮我把狼牙送回去,我可不想嫁给他。”
“你随便问人要东西,怪我?”谢惟也是哭笑不得,他没想到初七会相中白狼的狼牙,“不过你也不必放心上,先把这狼牙留着,说不定之后会用上。”
初七苦着脸,“万一他真要娶我怎么办?”
“我有办法让他娶不了你。”
初七一听破涕为笑,她忙把狼牙穿入阿柔送的项链上,套上脖颈当作护身符。她高兴了,阿炳却难过起来,他偷偷地用胳膊肘捅下李商,问:“初七真的不会嫁给突厥人吧?”
李商小马鞭一甩,不以为意道:“怎么可能,送颗牙就订亲了?我小时候掉了那么多牙,岂不是要娶几十个女子?”
阿炳听后疏眉一展,大松口气,他又问:“你有没有把我写的诗给初七看?”
李商很不耐烦的瞪他一眼,“废话!下回你别让我送这玩意,丢人!”
阿炳急忙拉住他衣角,“她看了之后有何反应呀?”
李商气呼呼地说:“让你直接和她说去。”
阿炳听进去了,可又不敢行动,扭捏了半天,趁着歇脚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抱着自己的水葫芦小心翼翼地靠近初七。
李商边喝着水边往他们那边偷瞄,只见阿炳红着脸,很害羞地问:“昨日给你的那个……那个诗……你有看见吗?”
初七心里仍惦记着狼牙的事,她一手托腮,心不正焉,“看见了,我不想。”
“啪嗒”,远远的,就能听到阿炳的小心肝碎裂的声音,他哭丧着脸回来了,李商作贼心虚,连忙转身假装打理行李,待阿炳走到边上后,他就很义气地拍起他肩头,叹息道:“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喜欢这么一株……”李商看看初七,初七正在挖鼻孔,“这么一株丑草!”
阿炳不服气,呛他一句:“你懂个啥!”
李商被呛懵了,他从小到大天姿聪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怎么能说他不懂?!
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李商在阿炳面前掰着手指头,细数初七条条恶状:一、长得不够美;二、没文化不知礼;三、出身低微;四、脾气特别差。
最后总结,就是个悍妇!
“可我还是喜欢她呀。”阿炳难过地抹眼泪,“你不懂喜欢人时那魂牵梦绕的滋味。”
李商语塞,仔细想想,他似乎真不知道什么是“魂牵梦绕”,除了击鞠外也找不出喜欢的东西。
想着,李商又看看初七,就这张脸?魂牵梦绕?阿炳定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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