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的baby,画画的baby,奔驰的小······“电话铃声在客厅响个不停,蝶舞匆匆裹了浴巾从卫生间冲出,看到来电显示连忙接起了电话。
“喂,李总?这么晚有事吗?”
“小梦啊,去送份文件,地址已经发给你了,文件在我办公室的桌子上,我这还有事。”
“诶?喂,李总?喂?”
梦蝶舞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心中抱怨‘不会吧,都快10点了,还让我去公司取文件?压榨员工也没有这样的啊……’
“叮“的一声打断了蝶舞的抱怨,是李总发来的微信,打开消息,定位在京南郊区王合村。
“这么远?就算打车都要一个来小时吧。“梦蝶舞嘟囔一句,不情不愿的返回卫生间擦干身子,连头发都来不及吹,穿好衣服便赶往公司。
赶到空无一人的公司,顺利拿到文件的梦蝶舞一刻也不敢耽误,下楼打车前往王合村。
出租车上梦蝶舞一路看着灯红酒绿的夜景,渐渐陷入了沉思。
梦蝶舞今年刚满二十五,父母在几年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这些年来她每天不是在辞职的路上,就是在求职的路上。梦蝶舞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上天针对似的,上司骚扰、领导记恨、同事排挤……导致她没有一份工作能够干得长久。最近才找到的一份工作是一家新公司的文员,公司成立才几个月,人手严重不足,作为新人,大到谈判签合同,小到茶水间卫生纸,都由她负责。
现在已经发展到大半夜都使唤她去送文件了,梦蝶舞将头后仰靠在车座椅轻轻叹了口气。最近她每晚总是做同一个梦,梦中每次都会出现一只九尾狐,似乎是对她说了些什么,可每次睡醒后都忘了个干净,只是模糊的记得梦中有那妖狐的出现。
蝶舞一直以为这个可能是要出马设堂口的梦,还跟自己的好姐妹韩菲商量了堂口摆设以及如何宣传自己的事项。
“哎……要不要辞职呢?!”
出租车司机突然打断了蝶舞的遐想,扭头对蝶舞说道:“美女,到了,是这里吧?”]
蝶舞看了看漆黑的四周,又看了看手机上的定位,还差500米才到目的地,“师傅再往前开一段吧,离目的地有些远呢。”
“没看到前面修路嘛,劳您受累,下去走几步吧。”
蝶舞伸着脖子从后座探头向前看去,车前灯照亮的方向确实有一道深深的管道沟,又看到了旁边不远处的汽车,似乎是李总的,看来他也是在这里下车走进去的。
“那麻烦您开张发票。”
蝶舞下车后给李总打了十几通电话,可提示音都是已关机。
“叫人来,手机又关机,微信消息也不回,什么老板嘛!”蝶舞一边抱怨一边打开了手机手电筒功能:“李总怎么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谈生意?”
蝶舞不由抱紧手中的文件夹,小心翼翼的朝村里摸去,打算寻人问问。
可是一路走来除了呜呜风声,还有那咕咕的诡异鸟叫哪里有半个人影。
蝶舞只好壮着胆子战战兢兢的走到了村口,一个巨大的石碑赫然立在路旁,王合村三个大字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显得是那么的诡异,蝶舞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正要迈步走进村子,突然狂风大作,咕咕的鸟叫声也越来越惨厉,原本一路上的虫鸣在风起之时戛然而止,几只出来觅食的野狗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任何动静,似乎也在惧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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