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降睡得很晚。
他做了一个梦。
安静的教室里面,一个女孩子,睁着懵懂而迷茫的大眼,粉嫩的嘴角,总是冲着他小心翼翼又妩媚讨好的微笑。
是谁?
眼前的雾似轻纱,陆降追逐着女孩的笑意,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女孩温热的呼吸。,那些被吐出来的二氧化碳,喷薄在他扩张了的毛孔皮肤里面。像似毒瘾发作的瘾君子,那些张开的角质层,贪婪的吞食着女孩儿呼出的炙热的气息。
越来越近。女孩的眨眼时,睫毛都会偶尔触碰到他。
陆降看见了看到女孩粉嫩的唇肉的嘴角,柔软,细腻。
他忍不住咬了一口。
比布丁还要软。
楚月倒是很少做梦。
黑到极致的幕布下,她睡的很快很沉,突然,楼下传来玻璃接踵破碎的声音,掺杂着女人的撕心惊叫,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凸显得尤为不正常。
楚月猛的坐起来,跑到楼下,就看见厨房的杯盘碎了一地,楚萍倒在狼藉的碎片上。
眼前的场景,让楚月的心猛地往下坠。
破散四处的碎瓷,鲜活肉体被割裂喷溅血迹,红是鲜艳的红,白是瓷白的白。这样一副惨烈血腥浓重的画面,让楚月觉得恶心犯呕,地板上的女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断抽搐,牙关紧咬唇内皮肉,力气大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身上的器官,坚硬的牙齿与柔软的口腔殊死博弈,她无意识的用力,让双方死磕,五官都扭曲了,带着血沫的血水从嘴角蜿蜒流出,口腔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异响。
楚月周身冷的可怕,她像是刚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轻声呢喃:“爸爸爸,妈妈犯病了,你快来。!”喊声越来越大,空荡荡的房子里,喊声来回飘荡,楚月喊的嗓子都哑了,依然没有人回复,楚月的眼眶泛酸,她仰起头硬是不让泪水落下来。
她疯狂的跑上楼,拿起自己的手机快速拨打120,打完电话,立刻抓起床头柜上的纸巾,又从浴室拿了一张大浴巾,张慌失措的回到楚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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