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梆”,轮值的人拼命的敲打着铁条,告诉大家,下工了。大家三三两两,从地头田间走了出来,向饭堂汇聚过去。
“哎,每天吃番薯吃得我反酸水,什么时候能换掉其它的食物啊。”张得水垂头叹气地说。
“想得美,我们农场才几粒米啊,连菜地都是新开的,我看至少还得吃半年的番薯。”李果回道。
“不对,今天饭堂传出的味道不像番薯,你闻闻,是不是?”张得水眼睛一下子亮了。
李果深深吸一口气,他惊喜地说:“真的啊,这香气,好像是韭菜?”
“不管是什么,赶紧的,你看他们都跑起来了。”张得水看旁边的人都跑了起来,赶紧拉着李果往饭堂跑。他这一跑,引发了连锁反应,路上的人们争先恐后地跑向饭堂。
陈亦武也来饭堂吃饭,看着一路上狂奔的人群,他忍不住对罗伟说:“这厨师招对了,没想到没油没调料,还能做出这么香的味道。”
张得水赶到饭堂,只见饭堂的窗口都排满了人,他赶紧对李果说:“你去排队,我去拿碗。”
两人分工明确,没一会就排了。“师傅,这菜怎么打啊?怎么不是自己拿了?”张得水看着眼前的饭菜问道。
以往打饭是不用人看着的,只需将一筐煮熟的番薯放在外边,再加上一锅什么都有汤,工人们自己拿番薯自己打汤。
打饭师傅笑了,“今天的饭菜要是让你们自己打,一筐都不够你们吃的。来来来,粿最多能要五个?菜你吃多少打多少,不许倒掉。五个粿不够饱,就是那边拿番薯吧,番薯是管够的。”
张得水顺着师傅手指的方向,看到熟悉的两件套,番薯筐和汤桶。
“嘿嘿,不用了,你给我五个粿还有两勺菜吧。”张得水把自己的饭碗伸了过去。
打到饭菜,张得水和李果赶紧找地方坐下来。张得水一口下去,粿果就少了一半,“呜呜呜,这粿果真实在,口味也好,呜呜好吃。”
张得水一边吃,一边说,李果皱眉说道:“你吞了再说话,吃了满嘴都是,一说话都喷出来。”
张得水一下慌了,“哎呀,喷出来了,浪费了浪费了,我不说话了。”,说完就大口大口吃起来。
陈亦武也打了几个粿果,吃完后对罗伟说:“师傅的手艺不错,如果有调料会更好,明天带那个王慧和黎米去采购些调料。我们这段时间卖了些粮食,别的不敢说,买些调料的钱还是有的。”
第二天,罗伟带上王慧和黎米去富市。船上,罗伟忍不住问黎米,“你管厨房这么久了,怎么一点调料都没卖啊?”
黎米委屈巴巴地说:“我也不怎么会炒菜,每次炒菜放油都会崩到油。我找刘红军申请资金买调料,每次都说,在他们家,用水煮就很好吃了,不用浪费那么多钱。”
罗伟挠了挠头,“哈,也是,我们刚开始是比较困难,慢慢来哈。哦那个王慧啊,待会你和黎米去买调料,我把钱给黎米,你们买了东西得登记签名啊。”
王慧很拘谨地回答:“是,我知道了。”
下了船,罗伟拎酒直奔百货商店。
罗伟到了百货商店,熟门熟路地来到一间办公室,进门就热情地说道:“老杨啊,好久不见,想没想我啊,我可想死你了。”
大大的书桌后坐着个很斯文的男人,他大约三四十岁,身材瘦削,带着副金边眼镜。听到罗伟的声音,他手也没停头也不抬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没事不会想我,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罗伟悄悄掩上门,“嘿嘿嘿嘿,可是大好事啊。”
杨悦理无奈地抬起头,“你有事说事,别笑得那么猥琐。”
罗伟掏出挎包里的四瓶酒,酒瓶很别致,扁扁宽宽的造型,有点憨有点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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