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合作嘛,就是你们拿出配方,我们这边生产之后每年给你分红。我们卖一份,你们就有一份的钱收。”,韩泰刚十分诚恳地看着陈亦武,“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陈亦武也很诚恳地看着韩泰刚,“我相信韩厂长,不过这卖一份得多少钱呢?”
韩泰刚想了想,然后心疼不舍地说:“卖出去一罐你们分一毛。”
陈亦武对着这个价钱没有问题,“一罐是多大份量的呢?是五十克,一百克,还是五百克。您这说得不清不楚的,我没法说啊。”
韩泰刚嘿嘿笑了一声,“我们现在不过是讨论,具体该怎么分,这不是还没正式谈么。你放心,我们这么大的厂,不会坑你的。我们厂就在哪儿,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也跑不了啊。”
陈亦武心里嘀咕着,这韩厂长和武部长真不像一路人。一个满嘴跑火车,三句话里没一句实话;一个最讨厌说话没一句实话的人。
陈亦武虽然心里的念头百转千回,但也没落下与韩泰刚的谈话,“韩厂长您说的对,您这么大的厂是跑不了。可您要是在某些地方做了手脚,我这也不懂,那也不懂的,我也没法去找您要说法啊。”
韩泰刚也在心里嘀咕,虽然说嫌货才是买货人,可是这小子话里话外没句准,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到底这么想的。
“咱们也不用说那么多,小陈同志。你就说吧,怎么样你才肯拿出配方来。”韩泰刚也不迂回了,让陈亦武直接说要求。
将配方交出去,陈亦武根本不担心,单单海藻提取,就够他们吃一壶了。
“韩厂长爽快,我也不说多的,一瓶五十克的,我们厂分三毛。”陈亦武笑着说。
韩泰刚脸一下黑了,虽然说满天要价,就地还钱,可这价钱也太黑了。“陈同志,我们也不容易,一盒五十克的,最多能卖一块二,你就要了三毛。这和我们以前卖的有什么区别,我们不能做白工啊。”
陈亦武笑了,“看您说的,怎么叫做白工。你想想啊,没换配方前,一个月只能卖百来瓶。换了配方,一个月能卖几千瓶,您自己算算,是几百瓶赚得多,还是几千瓶赚得多。”
韩泰刚手有点抖,“账不是这样算的,我们还要出工本费,还有包装费。这些都是成本,你不能不把这些算进去啊。”
陈亦武挥了挥手,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以前卖的护肤品就不用这些啊?韩厂长,你的眼光要放长远点。你想想,这白芷膏打上你们厂的名字,卖得好了,你们厂是不是就有名气了。有了名气,你卖什么不好卖。
到时候你不光能卖白芷膏,你还能卖香皂卖口红。你不光能在福省卖,你还能卖到北市,卖到上沪,甚至能卖到外国去。”
韩泰刚表面看起来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被陈亦武画得饼撩拨得痒痒的。“那里有你说得那么简单,我们厂做了那么久的日用品,都没卖出福省去。”
陈亦武双手一拍,“对啊,白芷膏多火你知道吧,白芷膏的效果你也知道吧。白芷膏的效果,加上你们工厂的产能,肯定能卖到大江南北。”
韩泰刚虽然心动,但还是有些迟疑,陈亦武一拍大腿,“要不这样,我和你约定,白芷膏一年卖不到十万瓶,我一瓶只收一毛。超过十万瓶卖不到二十万瓶,我一瓶收一毛五。超过二十瓶不到五十万,我收两毛一瓶。超过五十万,我才收三毛一瓶,怎么样?”
韩泰刚一听,觉得这个方案很不错,自己当然希望卖越多越好了,他沉吟了一会后说:“你能写出个计划书来吗,我得拿到厂里研究研究。”
陈亦武点点头说:“没问题,我明天就把计划书送过去。”
过了几天,陈亦武开心地回农场,他不仅取得举办学校的资格,还将白芷膏的配方卖了出去。
陈亦武早就想把白芷膏的配方卖出去了,农场自己做白芷膏,很多配料很难取得。农场本身不是日化部门,这些配料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地去找,自己做还不如卖出去合算。
回到农场,陈亦武先回家里躺了一会。这两天费的口舌都赶上诸葛亮舌战群儒了,和日化厂签合同很不容易。
一个人要对抗日化厂的一群人,陈亦武没有一刻能放松的。不仅要考虑自己家的利益,还得让日化厂的人相信自己没坑他们。陈亦武觉得这两天他头上的头发掉了不少,再不回来,他估计当场就秃了。
许玲芸回来看到陈亦武摊在床上,开玩笑地问道:“你怎么出去几天,就好像被人吸了精气一样,你是不是背着我出去不能去的地方啊?”
陈亦武白了许玲芸一眼,“呵呵,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嚣张了。”
许玲芸冷笑一声,“怎么,就你现在的状态,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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