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武和罗伟趁着李颂贤被审讯,走进关着他的休息室。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东翻翻西看看,他们要制造一种我们是过来搜查的感觉。
陈亦武和罗伟简单地看了下情况,他们也知道以李颂贤的狡猾,是不可能给他们留下线索的。
陈亦武和罗伟用手比划着,陈亦武想将录音机贴在床头,罗伟想贴在桌子抽屉里。休息室的布置很简单,一张绿色竹床,一张绿色的双抽屉桌子,还有一张绿色的椅子。
罗伟的眼神说:床头容易被发现。陈亦武的眼神说:桌子里录音效果可能不好。
两人的眼神在厮杀,谁也说服不了谁。陈亦武突然灵机一动,指了指竹床的腿,竹床的腿是大竹子做的,里面有大大的窟窿眼。罗伟看了,连连点头,于是两人抬起竹床,将录音机贴在了床腿里。
两人放好东西,罗伟背躺着挪进床底,弄出检查床底的痕迹。然后再将床和桌子都挪动了位置。
放置完毕,陈亦武和罗伟走了出来。出来后,到审讯室给张野打了个信号。张野心神领会,不久就将李颂贤放了回去。
李颂贤看着屋子,冷笑连连,他自然看出屋子被人搜查过了,“一群蠢货,我怎么可能把东西放这里。”他自言自语道。
李颂贤看了看窗外,有些郁闷地小声嘟囔,“怎么回事,今天没有信号?”
这时,郭东江正被审讯,他是张野觉得有问题的那一部分人。郭东江双手放在桌子上,眼睛忍不住看向前面的红色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张野慢悠悠地走到他前面坐下,端起手中的茶缸摇着头往里面吹气。郭东江看着张野的动作,吞了吞口水。
“张队长,您把我叫来这里,不合适吧。”郭东江嬉皮笑脸地说道。
张野嗖嗖的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怎么不合适?你都能进医疗室拿走人家的包,现在才说不合适,这不对吧。”
郭东江皱起眉头,喊起冤来,“哎呦,张队长,您这么说可就冤死我了。我承认我那天是经过医疗室,可经过的不止我一个,怎么就单单说我进去拿包啊?哎呦,这样的话,我可是冤死了啊。”
张野也不看他,又嘬了口茶,“你慢慢哭,我有的是时间。你说你拿了包就离开嘛,你还回来?这叫什么,想不开自投罗网?还是你这棋子没用了丢出来混淆视线?”
张野为什么这么确定郭东江是偷包的人,是因为其他经过的人都能说出自己经过的理由,和准确的时间。
李颂贤出事那段时间,正好是工厂交班时间,每个在哪个时候经过医务室的人,要么是刚下班饭堂,要么是从饭堂去上班。
唯有郭东江,他是下班,别人都是六点十分左右到达饭堂,至少有两到三个目击证人。而他到六点二十五才出现在饭堂。
同样的时间,他去哪里了,张野问过,郭东西解释自己上厕所了。可他根本没法说出一个证人,张野虽然没一下子将他钉死,但也将他列为重要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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