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莲眉毛一挑,“愿闻其详。”,如果陈水莲是二八佳人,这动作做起来肯定是娇俏动人,如果是桃李年华,那必定是风情万种。
可是陈水莲现在披着五十多岁老妪的皮,做出这个动作,黑鹰就算再怎么想拉拢她,也做不出如痴如醉的表情。黑鹰只能假装没有看到,面色凝重地说:“上头派秦天明来执行任务破坏任务,他年纪轻轻就能担当重任,肯定有其过人之处。你知道,他最出名的是什么吗?”
陈水莲听黑鹰说得神乎其神,她根本不在意,“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秦天明这个名字,您说的出名,我根本没有印象。”
黑鹰冷冷一笑,“那是,你也不知道他的别号。他更出名的是另一个名字——隐者,这个名字你听说过了吧?”
陈水莲拿着茶杯的手一抖,“隐者”的名号在富市就是小儿止啼的存在。在富市说让你被“隐者”抓走,那就是最恶毒的诅咒。陈水莲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看到了这个传说中的恶人。
“隐者不是说被护卫队追捕了一个月,最后在清澜山被枪毙了吗?您说的这个人,似乎和他对不起啊。”陈水莲小声说道。
黑鹰摇摇头,“那个不是本人,他擅使飞镖,嗯,应该说,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记得当初他被杀的传闻出来后,没多久,富市有几户人家被灭了门?”
陈水莲说:“知道啊,我也以为是和这件事有关,但后来一打听不过是些小门小户,应该和这事没关系。”
黑鹰手指摇了摇,“的确关系不大,他们都是那个举报人的亲戚。举报人全家都被带到北方,隐姓埋名,他的手暂时伸不过去,就将举报人的本地亲戚,都……”,黑鹰用手比了个割喉的手势。
陈水莲有些奇怪,黑鹰给她讲得这么详细做什么。她和“隐者”八竿子打不到边,最多见到的时候恭敬一些,“隐者”也不是疯狗,见人就咬啊。
黑鹰看陈水莲不以为意,笑了,“我直接点告诉你,那个举报隐者的人在基地里。隐者这次来,不仅是公事,还有私怨。对了,你知道那个举报人……叫什么吗?”
陈水莲皱了皱眉,黑鹰一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现在问这个问题,那就是说,她不仅认识这个人,她还和这人关系密切。
“傅希声”,黑鹰靠近陈水莲耳边,笑着说出这个名字。
陈水莲一怔,这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好人,虽然在旧政府工作,但心地善良,遇到不平之事会鼎力相助。
陈水莲当初经营一间酒楼,酒楼里的一名卖酒女得罪了高官,连累酒楼倒闭。因为傅希声名声在外,陈水莲于是找到他,希望他能从中斡旋。
傅希声外表文质彬彬,为人却很豪爽,很热情地为此奔走。在他的帮助下,陈水莲的酒楼拿了回来。
后来,陈水莲和傅希声来往频繁,渐渐成了朋友。陈水莲敬重傅希声高义薄云、正气凛然,傅希声则佩服陈水莲虽然身处酒色欢场,但泥而不滓、外圆内方,对事物有自己的见解。
就在新政府即将获得胜利的时候,傅希声突然不见了,不仅仅是他不见了,他家人也都不见了。那个惨案发生在好几年后,陈水莲根本想不到这件事和失踪几年的傅希声有关系。
傅希声和隐者有恩怨,陈水莲和傅希声曾经是朋友。陈水莲不敢赌隐者对自己的态度,只好选择向黑鹰低头,“你说的消息,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能证明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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