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喜没说话,老老实实地跟着王海下山了。王海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王四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养了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都会有感情,那些收孩子的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王海虽然有些愧疚,但他没法抵挡成为工人的诱惑。他愧疚那么一小会,就开始搓着双手等着何金山的到来。
天色渐晚,何金山终于凭借自己灵活的身手,从那个村子跑了出来。跑出来的何金山,本来想直接回富市,但出来一无所获,什么东西都没赚到。何金山实在是不甘心,一咬牙,转身坐上到福运村的小船。
王海正搓着手,围着院子转圈圈,终于听到大门被敲响的声音。王海三步并两步,迫不及待地拉开大门。何金山不耐烦地说:“孩子在家了吗?在家的话咱们就交易了吧,太晚了,就赶不上船了。”
王海一边将何金山引进屋子,一边对着屋子喊:“王四喜,赶紧给我出来!”
王四喜正在厨房劈柴,听到王海的叫声,他不紧不慌地从厨房走了出来。等快到跟前才加快脚步,“来了来了,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王海一把将王四喜拉了过去,开始了他的推销,“何爷,您看,这就是我说的孩子。您看他是不是长得不错。对了,他不仅长得好,干活很厉害,还吃得少。”
何金山用手挑起王四喜的下巴,仔细打量一番,他点了点头说:“嗯,还行。这样吧,这个孩子我给三十元。”
王海搓了搓手,“何爷可以给多些吗,您也看到了,这孩子真的不错,领回去就可以马上干活了,他还不挑食,什么活都能干。”
何金山摆了摆手,“你也知道最近富市要招工,只要交够钱就能当工人。你总不会现在不卖,等以后人家都当上工人了才卖吧!”
听到这句话,王海一下子做了决定,“好吧,卖了!”,何金山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数了几张纸币递给王海。“呐,你点点看。数目对了,我就把人领走了。”
王海接过纸币,十分高兴地舔了舔拇指,开始数钱,正数得高兴,门口传来了拍门声。王海皱了皱眉,还没说话,王四喜就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嘴里说着:“我来开门。”
没等王海反应过来,门口的人就冲了进去,王湖第一个冲进来,他指着王海手里的钱高喊:“村长你看,他手上的钱就是他卖孩子得的。”
村长陈旺发背着手走了进来,先看了看何金山,然后对王海说:“阿海啊,你自己说说看。”
王海赶紧将钱收了起来,回答道:“没有的事,这钱是我找金山兄弟借的,没有卖人。王湖是没人借他钱,他看我能借到钱,才诬赖我的。”
何金山看王海把钱收起来,没说话,听到王海说是他借给他钱,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王湖眼珠转了又转,“你说借的就是借的啊,哎那个金山啊,你在哪里认识我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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