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但我听我父亲讲过，他说，人通过对身体的不断磨练，最终将能够拥有调动全身力量的办法，能够打出让人致死，乃至打穿铁板的力量。
原本我觉得那应该就是气了，但我现在发现，那依然还是力，而不是气，并没有真正的质变。
但我相信，‘气’是存在的，你当年看到的那个人，确实是真正的隐士高人，练气有成者，他将人体的奥秘发掘了出来，成为了你我眼中超人一般的存在。”
崔远做出最后的解答，算是真正回答完了露西最初的询问。
“真的，真的存在！
只不过我们都在追求科技，却是忘记了人体才是最大的财富。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人，不能再多出一些呢？
那样，即使是北方帝国和感染者恐怕都不再能对我们造成危害了吧。”
露西从崔远这里得到答案，仿佛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整个人看起来都明显放松了许多，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太久太久了，时间长了，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把曾经做过的梦当成现实了。
“很简单，真正有天赋、有毅力达成这种力量程度的人，太难出现。
这就像普通人无法举起举重运动员举起的杠铃，无法跑出短跑运动员的速度，天赋可能在这里占据更高的因素。
还有就是华族有一句古话，叫做法不传六耳，这种发掘人体奥秘的秘密，肯定流传范围极小，随着时间的流逝，导致知晓真理的人越来越少。
还有，你说再多一些这样的人就能改变现状，那你想错了。
除非整个自由贸易联盟都进行改变，多出数以万计发掘出身体潜力的人，否则依旧不如枪炮有效，相比人体奥秘，科技更明显，更有直观的判断，也是最适合人类前进的道路。”
崔远摇了摇头，没有赞成露西的话。
他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沉浸练气的人，很可能都在远离人烟的地方隐居，基本脱离了社会，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他们极难适应这样的社会，只会短暂的出现再次隐居，留下一个个或真或假的传说。
还有一个最黑暗的可能，那就是练气者与人接触过少，心境单纯，而且一部分居于顶层的人，不愿意这样的人出现太多，一旦发现就进行迫害，以有备害无备，几乎一打一个准。
为什么？因为一旦大家都隐居开发人体的奥秘，谁来生产？谁来制造？谁来贡献力量推动社会发展进步？
因此变天了又怎么办？
华族自古都有侠以武犯禁的说法，封建社会时代，历朝历代的皇帝、国王们，未必没有防备这种发掘出人体潜能之人的出现，毕竟对方要是忽然高兴了，也想当国王，就像一本古传里的猴子要当天地之主，原本的国王是让还是不让呢？
摇了摇头，抛开这些想法，太远了，不是现在的崔远要考虑的。
抬头看向露西，对方表情已经平静了，崔远最后说出的那些话她也听进去了，也进行思考了，发现崔远说的非常正确。
她见过的那个人，再多一些，对如今的大局影响也是微乎其微，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真正永恒的，对方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如此伟力，人们对科学的研究，依旧是最正确也最实用的道路。
“和你一番交谈，我很满意，谢谢你。
这张卡送给你，下次再来，即使我不在这里，你也可以凭它来看书。
不过你还没有拿到职业徽章，如果有职业徽章的话那就简单多了，我可以安排你在这里做事，那以后你想看多少书就看多少书。
这里的三十多万本纸制书籍，还有芯片硬盘内储存的旧世界海量知识都能见识。”
露西望着崔远，咬咬牙回到柜台，打开一个精致的木盒，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回来，将其递给了崔远。
“这是？”
崔远站起身，双手接过这张看起来就很不凡的卡片。
“这是特级职业才能获得的一张不限制卡，我老了，很快就用不上它了，不过我还活着的时候，这张卡依旧都还有效，拿着它，即使在遴选城的图书馆依旧可以发挥用途。
我现在将它送给你，算是感谢你解开我心中多年困扰的报酬。
请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它，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露西望着将卡片捏在手里观看正反面的崔远，笑着解释这张卡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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