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拜道。
“不管怎么说,沛侯都是长辈,又是国之股肱,自然不会与你一般见识。”
“胡亥,还不像沛侯认错?”
嬴政目光锐利,一语双关道。
曾浩顿时心领会神,便宜赚到了,才是自己的,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软话又如何?
反正打的是挺过瘾,我揍过汉高祖,要是能回到地球,都够吹一辈子了。
“沛侯,是胡亥无礼了。”
“我不该把你的牙打掉,更不应该让下人把你丢出去。”
“请受胡亥一拜,下不为例。”
曾浩装模作样拱手一拜道,心中恶趣味十足,想的却是,他胡亥道歉,与我曾某人何干?
陛下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摆明要偏袒自己的儿子。
台阶也给自己扔下来了,可怎么还是那么气啊!
这说的是道歉话?
怎么感觉是在揭伤疤?
“公子大礼,臣万不敢受,快快请起。”
刘季混了几十年的官场,转换态度,自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哪里敢真受这一拜,还没等曾浩弯下腰,立刻扶住了曾浩的双臂,笑呵呵道。
“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嬴政有些不耐烦道。
“臣告退。”
刘季见陛下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哪里还敢继续揪着曾浩那点破事不放。
麻溜无比的离开了,一刻都不想多停留。
真是晦气,没捞到半点好处,还惹了一身骚。
人人都说,自赵高案受牵连幽禁之后,陛下几十年来,对公子胡亥,不闻不问,冷淡异常。
公子胡亥早已失宠,今日看来,也不尽然。
真是失策,白忙活一场就算了,还被打成这样……
俺老刘,怎么这么倒霉啊!
“儿臣告退。”
曾浩不怕天,不怕地,对始皇帝是敬而远之。
每次见到他,准没好事。
“你留下。”
嬴政看着也想溜的曾浩,开口道。
咯噔!
果然不幸言中了,完了。
“父皇还有何事?”
曾浩内心慌的一比,表面故作镇定道。
自己已经不是刚来大秦时的那个无知少年了,多年公子生涯,又与始皇帝接触频繁,学到了很多东西。
“你就这么怕见朕?”
“准备躲朕一辈子?”
嬴政并没有说事,而是虚晃一枪道。
“哪有,父皇有自己的国事要忙,儿臣岂敢叨扰。”
曾浩警惕心大起,滴水不漏的回答道。
“胡姬在你几岁的时候就走了,那时候朕就在想,这孩子太可怜了,所以朕一直把你留在身边教导。”
“你从小就很聪慧,学什么都很快。在朕的众多儿子中,你的天赋是最高的那一个。”
“就连你兄长,也要略逊一筹。朕曾想过把你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可能你是唯一敢亲近朕的儿子,朕也对你十分宠爱,以至于让你性格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做皇帝,仅仅有智慧可不行。偏信偏听,没有自主自强观念的人,做不了一个称职君王。”
嬴政很久没有述说衷肠了,看着下方曾经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神色复杂道。
曾浩只是安静的做一个观众,没有出声,这种时候,认真聆听便是最好的回应。
“是朕害了你,才会让你误入歧途,最终走上了绝路,唉!”
嬴政露出痛苦之色,叹息不已。
曾浩却是心中一惊,怎么这话听着如此别扭?
他是说,太庙自缢吧?
不可能知道,没道理啊?
又或许从自己多次经商上,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想到这里,曾浩心跳的更快了,开口道:“父皇,儿臣这不是好好的吗?”
嬴政突然笑了笑,看着曾浩道:“不错,朕的亥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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