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雳之?”慕璃将脸转向身边长身玉立的渺殊君,心中颇为吃惊。
——自然不只是因为则灵此前将魏雳之叫来,让她不至于因为他哥的强闯而再次陷入被动。
说起来,当她听到则灵说这功法是翾殊君所创时,就隐隐的有种马上会再见到他的预感。
因此,让她吃惊的是,在魏律之软硬兼施,对她步步紧逼的时候,魏雳之竟直接动手了。
她一开始以为,为了不打草惊蛇,顺利破坏掉渺殊君的计划,在万事准备好之前,他应当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认识,亦或见过。
结果他不仅出现在了这里,阻止了魏律之惊扰她的入定,还直接将其打伤。
唔……所以,他这是在给她撑场子?
“好,很好。”魏律之捂着脸上汩汩流血的伤口,怒极反笑:“雳之,你有爱才之心,为兄可以理解,可慕璃毕竟是我的女人,若你实执迷不悟,今天,我动不了你,待我去回禀掌门,通知元老堂,看他们如何治你!”
“呵呵,渺殊君真有意思。”慕璃檀口轻启,忍不住道:“偏只让你勾引人家未婚妻,却不让你的妻子与旁人亲近?”
她说着说着就靠近了魏雳之,整个人躲在他的身后,只露出一颗脑袋。
太近了……魏雳之感到她的呼吸弥漫在他的脖颈间,让他很不适的想要躲开,却被她悄然拉住。
“别走……”低低柔柔的声音在他耳边细细响起,未曾近过女色的他竟一时间愣住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犹如一堵不可撼动的高墙,将慕璃护在身后,密不透风。
于是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奇异的表情。身体不自觉的僵直,被长发遮挡的耳朵也微微的发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轻轻的,泛着涟漪。
因为兽类的六感敏锐,又和翾殊君结了契,故而则灵可以敏感的察觉到翾殊君的异样。
全程围观的它竟成了这一幕唯一的见证者,它的心跳得比慕璃还快:啊啊啊!道尊在脸红耶!姐姐好勇!它孤寡千年的道尊终于铁树开花了!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魏律之则青筋直跳:“胡闹!”
话虽如此,他却没有更多的话反驳。
毕竟苏瑾若一开始是和魏雳之有婚约的,甚至即便苏瑾若明面上已经跟了他,但云梦山那边却是还未承认的,这婚约其实至今还未解除。
但这事在蓬莱一直是个禁忌了,如今被慕璃大剌剌的揭了开来,实在难听得很,也非常尴尬。
他的信条一直是宁可我负天下人,而不可天下人负我。
换句话说,宁可我绿天下人,不可天下人绿我。
此刻慕璃如此挑衅他,魏律之的脸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恼怒过了,也不明白,曾一心恋慕他的娇柔女子,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他还是不能相信。
应该只是婚礼上的意外受到了刺激吧,她一定还会回到他身边的,到那时,他定要好好的罚她!
魏律之的拳头捏了又松,想做点什么,但想到有翾殊君在,这样硬来也讨不到什么好,反而不知道又要被慕璃口无遮拦出什么来,便强行将怒火压抑住,只深深的看了慕璃一眼。
接着,他冷哼一声决定不再纠缠,直接战术性撤退了。
来日方长。
魏律之心道。
……
“呼,终于走了……”
慕璃松了口气,相当自然的瘫坐在了则灵柔软蓬松的皮毛上。
此刻,复又安静了的藏典阁顶层,便只剩下他们两人一兽。
魏雳之抿了抿嘴,一双眸子如冷水击月。
一直以来,魏雳之为追求大道,从来清冷自持,严格自律,多年来陪在他身边的。唯有一口剑而已。他对人冷淡,哪怕是未婚妻也永远是疏离恭敬多余喜欢,以至于她直接舍弃他跟了旁人。
因此,魏雳之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会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她,还躲在他身后。
而这个人练了他创的昆吾功,这个人让他提防他的哥哥……
这让他一时间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这种心情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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