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宫门外宫人们脚步慌乱,她垂首跪在地上,小腿因为长时间的跪坐有些酸涩,膝盖以下好像没知觉的。但她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因为这全天下权利最大的人就坐在自己面前。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从他的角度看正好能窥见没遮住的下颚、粉嫩的嘴唇。
这孩子跟那个女人长的越来越像。
他无意识的转动摩挲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那里因为戒指的来回转动,而有些发热。这时候才说:“邬儿何故低着头不敢看朕?”
她扯出一丝嘲弄的笑,真正的“萧邬”已经回到皇宫,面前的人却还在问她为何。
真是可笑。
为她,也为那个无辜遭罪孩子。
看着她不回答自己,皇帝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我之间十几年的父女亲情又不是假的,你仍旧是朕的女儿,阴朝的六公主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改变的。所以邬儿别在使小性了。”
她的眼睛被水雾朦胧,眼泪划过美丽的脸庞,悄然无声息的滴落在她面前的地方。
“我还以为妹妹回来了,父皇就不喜欢我了。”她轻轻的擦拭掉水泪花又言,“倒是儿臣的过错,想岔了。”
萧邬遮住没有一丝悲伤的眼眸,小心的窥视萧靖远的反应。
萧靖远审视的望着她,随后无奈的丢下要批改的折子,把萧邬将扶起来,并示意身边的太监去拿个东西。
“阿邬在怕什么?父皇是爱你的,嗯!?”
说话间那太监已经把东西拿到了二人面前。那是个紫檀木的盒子,萧靖远打开后沉默一会儿,替萧邬戴在了发鬓间,而后说:“原本想着等你十四岁生辰时,当做生辰礼的。现在给了你,可安了心了。嗯?”
萧邬摸摸那发簪破涕为笑,“嗯!开心!”
萧靖远慈爱的看着萧邬,“那孩子刚回宫,很多事都还不熟悉,身为姐姐你该多关心关心她。”
“父皇说的是,阿邬知道了。”萧邬坐在萧靖远的身旁,伏在他的膝盖上,娇声细语道:“儿臣吃完朝食就在等父皇了,可是儿臣忘了除了沐休父皇都是要上早朝的,所以一直等到巳时,还没见过妹妹呢。不过母妃的模样好看,想来妹妹生的应当也是不错的。想想就开心。嘻嘻!”
萧靖远用手轻刮了下她的鼻翼,笑骂道:“痴儿。”
“哼!我要去看看妹妹,阿邬下次再来找父皇。”
……
出了殿门秦秭媣便围在萧邬旁边,一脸关切的问:“怎么样了?陛下…陛下有没有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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