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男人的衣服,一手抱着人,一手往小船方向游去。
借着夜色和小船阴影的遮蔽,千秋从船后岸下的凹缝探出头来,瞧了瞧四周,良好的视力让千秋在夜间也看得清清楚楚。
黑衣人似乎已经快速的搜查完毕,汇集在对面岸的小树林外,为首的黑衣人指了指身后的黑河还有山林,说了什么,接下来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周围的黑衣人齐齐点头,顺着黑河往旁边的山林搜寻去。
“大晚上的往外跑,原是来抢人啊……”
突然出现熟悉的声音吓千秋一跳,迅速转过头来,岸边不知何时蹲着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老者,仔细一看,是邵老头。
千秋一点都不理亏,悄无声息间,抱着人上了岸。
空出的手理了理粘在脸上的头发,将倚靠在身上的男人轻松的抱起来。
男人不高,不到一米八,但是不算轻。
看清楚男人长相的邵老头明显怔住,抬头看看若无其事的千秋,问道:“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两人施展轻功,往梁河城方向去。
“怎么想救他的?”
“巧合之下,嗯一见钟情。”千秋反问道:“你认识?”
被“一见钟情”噎住的邵老头目光深深,回答道:“你可记得我曾经说过的九个宗师,他……就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三霄卫之一,鹤卫的总指挥使陈舟。”
“这样啊,那挺厉害的。”千秋淡定如初,说话间掠过城墙,不带起一点风动。
“鹤卫从上至下,都是皇宫里的太监,你的一见钟情没了。”
听到这话,千秋的身形一僵,差点从屋檐上掉下去,抱着人的手紧了紧,继续往前飞跃。
“我不介意。”
“年少大抵都如此。”邵老头笑着感慨道,分开的心神却陷入了回忆。
年少无忧无虑,弄刀舞剑,捉鱼抓兔,逗猫戏狗,捉弄新入门的同龄人,形影不离。
却不知世事难料,变化无常,两人都面目全非,再不似从前。
回到鬼屋,和醒着的阿罗打了声招呼,在贮藏室把拆开的木床组回来,只拼了下铺。
阿罗搬来被子床垫毯子……,收拾好木床和周边有些杂乱的桌子。
等阿罗走后,千秋坐在床边,半搂着人将人衣服利落的撕下,卷做一团丢在地上,最后把湿漉漉的长发擦了擦,这才把人放在床上,被子一盖。
“要伤药吗?”千秋打开门,邵老头坐在石桌旁,询问道。
“我有药,内服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千秋刚才检查了一下伤口,腿上,手臂上,胸膛上,背后……,遍满身体的伤口仍然充满了危险的美感。
“药不错。”邵老头夸赞了一句。
当然,回春丹,加血加内力,只要不死,就能给你救回来,而完归丹更是“肉白骨”的强效药。
“你看到他脐下三寸那道伤口了吗?”
千秋“嗯”了声,习武至如今三流水平的她当然知道那地方是丹田所在。
“丹田破碎,武功被废了。”邵老头给坐过来的千秋倒了碗酒。
千秋抿了两口,不在意的回答道:“这是他的事。
老头,我说一见钟情,只是看上他的脸而已。”
邵老头哈哈大笑,笑完后又摇摇头。
千秋懒得管邵老头在想什么,她猜不到这些人老成精的老头想法,饮尽碗里的酒,起身进了贮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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