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七岁,要回自己家去上小学了。
姜老太太把一块大金牌的坠子挂在了晚晚的脖子里。
老太太当着全家的面给的,她说这金坠子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的外婆给我的,我一辈子都带在身边。如今我就给晚晚了,让它陪着晚晚,保佑我们晚晚这一生平安顺遂。
隔天,老太太一早起床喝了一碗白粥,就这么静静的去了。
严母想到以前长辈们常说将去之人是有感应的,老太太前一天让她陪她去理了发,回家还洗了个澡,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走的。走之前,把自己最喜欢的饰品给了最喜欢的孩子。
严母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像姆妈一样,没有什么病痛缠身,没有躺在床上拖累儿女,最后的几年孩子们都在跟前欢声笑语,有一天天气不错,她就静静地去了。
姜南六十几岁的人哭的像个孩子,他想到自己上一次见姆妈,她还因为和林的事教育他了,说哪有就这样老死不往来的,哪怕他娶了你不喜欢的人,哪怕他最后离婚,他还是你儿子,你还是他阿爹。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他就是犯法了你也要亲自陪他去自首,这是你的责任,哪有一言不合就赶出去万事大吉的道理。
当时他说,他不来见我,我难道做老子的还自己去见他不成?
“那等我死的时候你们再见吧!”
一语成谶。
姜南忽然觉得很多固执是没有意义的,他看了看在角落里默默落泪的小儿子,严母告诉他,王曼妮刚生了个女儿还在月子里所以没来,说大哥,我们也是大半辈子过完的人了,又何必再和儿孙们置气呢,又能在一起还有多少时间呢?二婚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啊,你们关心过吗?如果她是遇到了家暴,遇到了不好的人,她离婚不正说明了她有勇气有主见吗?
姜南慢慢走向了儿子。
“小王有人照顾吗,不行的话让你姐帮帮你。”
姜和林愣了愣,心里转了转才反应过来是接纳了王曼妮的意思,“不,不用,她有人照顾,有人。”
“那有时间带孩子们回家里吃饭吧。”
一个月后,晚晚跟着爸爸妈妈回了苏家。
时茴问丈夫,既然回去了,抬头不见低头见,要不要让晚晚去见见公公。
苏定国摇了摇头,不必硬要凑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假象,我对梁阿姨没意见但也不想多接触,他不喜欢你也不待见晚晚,就各自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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