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卑职趁其不备截住他们,到时候殿下快走!”葛正英在上官意辰的耳边小声说道。
“别商量了,走不了了。”顾新一甩头发,声音带着十足的杀气,“别说这么多人,就我们两个在,保你们活不过今天。”
“林鹤之是武陵林家的,你是汴州那个秦理的女儿吧?”上官意辰不紧不慢地扫了顾新一眼,“你们俩倒是凑成了一对,这世事还真是轮回。”
“自然是轮回啊,你害我武陵林氏全族的性命,害我家新儿父母两族的性命,害我忠慈门燕州几万忠骨的性命,今日全让你还上。”林鹤之扬起了剑。
“你以为你们算是个什么?”上官意辰冷笑着摇了摇头,“在我那个舅舅的心里,你们无非就是一群蝼蚁,我官拜人臣之极的时候,还不见你们这群泥腿子的踪迹呢!到头来轮到你们煞费苦心地追来结果我,你们倒是自己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顾新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
“我是乱臣?当初我那皇舅起用我家的时候,可是把我们捧成了古今第一忠臣!如今轮到你叫我乱臣了?我告诉你,杀你武陵林氏、血洗汴州的都不是我,我们上官家尽是迫于朝廷奉命行事,你们有本事去造朝廷的反!没本事才来找我们一个替皇帝提刀的来啰嗦!”上官意辰提高了声音。
“奉命行事?你奉命控制荆楚,也奉命血洗人家满门吗?”林鹤之失声地吼了出来。
太多年了,他无数次梦中想着手刃仇敌的这一天是什么情形,那一满门血淋淋的场景几乎填满了他儿时的梦境,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越来越不可抑制地,眼前浮现出那天林府的惨状。
“我林家一门老幼上百口人命呢?都是你迫于朝廷才杀的吗?我那几个不满四岁的族弟族妹,也是你被迫才杀的吗?还有新儿的父母两族,在你们计划的一开始就是死棋,可是那也全是人命!你凭什么拿人命当棋子!你和你父亲有冤报冤,凭什么拿这么多人命做垫脚石?凭什么搭上这么多无辜的人?”林鹤之失声地怒吼道,没注意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挡了朝廷的路,当年没有任何一家无辜!”上官意辰大吼了一声。
林鹤之怒不可遏地和顾新一起举起剑,正朝上官意辰猛地砍了下去,忽听得身后一阵呼啸声,一群身穿白衣、白布蒙脸的人突然也从林子中窜了出来,直直举刀杀入了黑衣人的包围圈。
“殿下快走!”领头的白衣人大喊了一声,声音竟是那么的熟悉。
林鹤之一惊,忙和顾新错了个位,回身朝那领头的白衣蒙面人扑去,一剑刺去便杀作了一处,顾新手使长剑唰地拦住了上官意辰向包围圈外移动的脚步。
“想走?把命留下!”顾新狠狠甩了几剑,用了林鹤之比剑时常用的快速的剑法,几招逼得葛正英和上官意辰频频后退,朝包围圈的另一边退去。
“林鹤之!杀了他们!”顾新见位置差不多了,猛地大喊了一声。林鹤之闻声一个回身,朝上官意辰的背后砍去,那白衣首领急急过来拦却早被顾新正面挡下,只见葛正英一把推开了上官意辰,用身体迎上了林鹤之的一剑。
“正英!”上官意辰猛地后退了一步,回头喊道。
“殿下快走……”葛正英倒地前用最后一丝力气推了上官意辰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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