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花厅,又是好一阵尽兴尽欢推杯换盏,入了深夜,留下一众的杯盘狼藉。
“我说诸位,明天就赶路了,你们怎么还不赶紧去休息啊?”白朗星开始收拾空盘子,看了看围坐在桌子旁边没走的几个人。
“你不也走吗?你走的比我们可远,你不也没休息嘛。”林鹤之头也没抬,拿起一满壶酒歪头过来咬住壶嘴,咕咚咕咚地往下喝。
“行了二哥,明天还赶路呢,别喝那么多。”白朗星眼看又是一壶酒要喝干了,赶紧走过去推了推林鹤之。
“别管他。”贺西霖笑着看了看林鹤之,那眼神颇有种溺爱孩子的神情,“你二哥这会儿心里不痛快着呢,还不让人家喝个痛快。”
“怎么就不痛快了,不就去个燕州吗?”白朗星坐在了林鹤之身边,“怎么,二哥不想去燕州啊?”
“我一想到得看见上官家的兵上官家的军服上官家的旗子,我就从心里往外的恶心。”林鹤之灌干了一壶酒,把酒壶丢在了一边,嘴都不抹一下就又拿过了第二壶,“这点酒算个屁啊,喝这么点明天就赶不了路了?你以为都像霍汝洋,就他不用走,他倒是第一个喝趴下了。废物。”
“不是你这邪火怎么逮谁冲谁发啊,自己喝闷酒就喝呗,人家汝洋怎么着你了,今天在议事厅你就跟人家不对付。”贺西霖轻轻地拍了林鹤之的头一巴掌,脸上还是挂着那样的神情,眼里还有几分笑意。
“一直看他就不顺眼,小小年纪的,一张脸老气横秋的,你看看人家见洵,再看看他,真是的……”林鹤之一边喝一边说,说到欧阳见洵的时候把头转向旁边欧阳见洵的方向比划了一下,嘴里的酒差点喷到欧阳见洵的脸上。
“六弟以前家里父兄去世的早,他一直操心很多事,自小心思就重,没别的什么,二哥倒也别这么以貌取人嘛。”白朗星也笑着打圆场,“至于上官家,事情不是没查清楚呢嘛,二哥更不用这么早就急着愤慨了。”
“查个屁!”林鹤之又转过身来,一口酒差点全喷在白朗星的脸上,“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恶心你就查查查的你……”
“行啦行啦,耍酒疯回屋耍去,别在这逮到谁喷谁一脸。”贺西霖怕林鹤之接着说下去会多说出当年之事,赶紧站起来拉林鹤之,“走走走,回屋。”
“我不!”林鹤之一侧身躲开了贺西霖伸过来的手,接着双手使劲扑腾着打贺西霖的手,极像猫伸出两只爪子挠人的架势,“你说的让我喝个痛快!躲开躲开!!”
贺西霖躲开了手,看着林鹤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可有弟弟们在呢,你说你能不能少丢人,也不怕他俩笑话你。”
“他们敢!”林鹤之又喝完了一壶,把壶一扔,又拿过了一壶。
白朗星和欧阳见洵对视了一眼,看着贺西霖捂着嘴笑了起来。
“别理他,他自己喝没意思了就回屋了。”贺西霖无奈地拍了林鹤之一巴掌,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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