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眼下黄河泛滥,行军势必要迟缓,殿下前线的兵马能否撑得住啊?”林鹤之面朝上官意辰问道。
“我来之前就派人往蓟州送了军报,先调了蓟州戍卫军过去,应该是能撑一阵。”上官意辰叹了一口气,“边境都不消停,先拆东墙补西墙吧。”
“殿下,葛大人那边送来了军报。”三人又喝了一阵酒,忽听见门外侍卫传报。
“进来。”上官意辰放下了酒杯,侍卫捧着笔墨走进来放在了上官意辰桌子上,从袖里拿出了一张卷着的长字条。
“葛大人请殿下吩咐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侍卫说道。
上官意辰不经意似的抬头扫了贺西霖和林鹤之一眼,捧着酒杯的林鹤之察觉了投过来的目光,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酒,眨了眨眼睛,盯住了上官意辰已经拿了起来的笔杆。
只见上官意辰在那张纸条上挥了一圈,不像写字,像是只画了一个符号,便迅速将纸条叠了起来递给了侍卫,侍卫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林鹤之狠狠地皱了一下眉,看了贺西霖一眼。贺西霖看出来了林鹤之眼中显出的慌张,便朝着林鹤之赶紧摇了摇头。
林鹤之举起杯子,左手食指也敲了两下。
贺西霖点了点头,用眼角瞥了斟酒饮酒的上官意辰。紧紧皱着眉头闭上眼,呻吟了一声,摔了手中的酒杯。
“大哥,怎么了?”林鹤之赶紧离席去扶贺西霖。
“贺少侠身体不适吗?”上官意辰也站起了身。
“回殿下,大哥素有胃病,今日多饮了几杯,怕是又不舒服了。”林鹤之转过身来对上官意辰说道,“请殿下允许臣扶大哥离席整理一下。”
“二位请便。”上官意辰点了点头,又重新坐了回去。
林鹤之扶着贺西霖退了出去。
上官意辰不紧不慢地又斟了一杯酒,放在嘴边细细品咂着。
“本王素日里都听老百姓夸忠慈门有多厉害,依本王看呀,别的不行,装病倒是都一个顶两个用。”过了一会,上官意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把酒杯在手上把玩着,本就上扬的眉梢轻轻一挑,自言自语道。
“殿下,他们二人已经出了军营了,是否要卑职派兵去追赶?”又过了一小会,又来了一名侍卫站在门口大声问道。
“不用,你该干嘛干嘛去吧。”上官意辰高声回答着,把酒杯倒扣在桌子上旋转了一圈又一圈。
“有的时候,本王真的有点想念父亲。”上官意辰的神情极其平淡,但细细看便会觉得令人不寒而栗,“真想和父亲好好聊聊,每当这种时候,父亲是否与我的感受是一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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