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咱们来日方长。”
回来之后,上官意辰就一直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衣服也不换地瘫在榻上。
上官意辰没说话,扫了葛正英一眼,瞧见了他的脸已经肿了,挂着好几道深红色的刮痕。
“卑职审过郡主屋内的那些丫鬟了,她们说郡主贴身的那个叫画莺的丫鬟今日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知去哪了,太子妃身边的那两个侍女进了里屋就没出来,这期间郡主也没让任何人进去服侍过。”葛正英自顾自地回禀着。
“好一出大戏。”上官意辰斜着嘴角冷笑了一声,眼皮垂了下去,“把本王妹妹骗了过去,办事倒是方便。”
“殿下,卑职大胆说句不知死活的话,郡主这样,若是您觉得提防起来分身乏术,便要早日为郡主指婚。来日咱们要在在府上办的事情哪一件都要比今日之事重要,再出了纰漏可如何是好。”葛正英想了一会,贴着榻跪下来,在上官意辰身边轻声说道。
“本王一直不想让她搅进来,也从没想过拿她达到什么目的,不承想,这些年千忧万虑养出了一个白眼狼。”上官意辰说到“白眼狼”三个字的时候猛地朝另一侧翻了个身,用手指快速地狠戳了眼角一下。
“这些年,咱们确实没提防太子妃。这御史台向来不跟朝臣站队,陛下当年执意要选他们卢家的女儿配给太子,是不是陛下那个时候就有意给太子栽培羽翼了?”葛正英见状立刻不再接着说了,赶紧换了件事情。
“齐珹兴娶亲的时候正是本王一心扑在燕州防线上的时候,是本王当时就没留心,后来也一直没在意,不承想他这个婚结成了这样,娶了个帮手进门。”
“殿下,现在看清了也不迟。吴兴那边已经有消息了,这回凭他贺西霖怎么长翅膀也飞不出来了,咱们从汉水派到巴蜀的军队也已经牢牢堵住了剑门关,他何文鼎就算有太子死士帮忙也是逃不掉的,这一仗咱们并没有输,殿下不必这样忧心。”葛正英想了想,赶紧说道。
“家里那帮人,哼,我不去,只怕极难成事。”上官意辰冷笑了一声,“我这个好舅舅,出去帮他办一回事,他一刻都不敢让我多呆,一个人都不敢让我多留,他扔我身边那十几个监军,我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我说帮我传个信,我多留几天定是能击溃他们的,结果怎么样?人家觉得我是多心眼,硬是要把我往回押,结果怎么样,我弄回来个交差的也让他儿子放跑了,这到头来的事情不还是要全推到我头上!”
“陛下也是知道实情的,想必不会多怪罪殿下,最多也就是申饬几句,殿下不要太放在心上。”葛正英接着劝道。
上官意辰接着冷笑了几声:“申饬几句?他这次必是要纵着太子的那帮人咬死了这件事来参我!那群狗东西一个一个的只会写那些翻过来倒过去的酸话来参我!有本事让他们去领兵!叫他们家的人上阵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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