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的桌子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抹着眼泪跪在地上,另一个也是一脸委屈跪在另一边。
抹泪的这个汉子,是王满囤的大徒弟周地震,他娘生他妈那娘刚赶上地龙翻身,就给他起了这个名。
另一个是他的小徒弟周冬,这兄弟俩是一个祖宗,却不是一家的。
周地震家富裕宽敞点,时常接济周冬,哥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周地震当了学徒以后,看着师傅心善,使了个心眼,就拉拔上兄弟。
王满囤当时也是气愤,可孩子一片赤子诚心,也就默认了!
周冬无父无母,被祖母拉扯着,王满囤当时没儿子,他就暗自发誓将来一定给师傅养老。
后来师傅有了儿子,他就把这份心思埋在心里,后来出了那事,他想要接二老过去,两口子也是要脸的,觉得这伤心的地方不能呆了,就推辞掉了!
后来,两个徒弟逢年过节的时常看望他,这不,去年春天,两个人扛了个大活,领着人马去了临县。
他们临走的时候还向王满囤告辞,那时候王满囤日子过的富足,那个白眼狼人前人后的一脸憨厚,呸……赶明个有空了,去那边转转去,敢欺负他师傅!
周冬抱着王满囤的裤脚:“师傅,不如你以后跟着我吧,我现在日子还过得去,我给您养老送终!”说完砰砰的就是几个响头!
王满囤一脸泪意:“好孩子,快起来!这啥日子它也过去了,就不提了,去岁你们说要一年多呢,我以为你俩还没忙完!那我哪能叫你们呢,这不耽误活计吗!”
又笑骂道:“你这猴子,我现在有孙子,这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这回,她谁在说什么,我也不推让了!”
“那师傅也好歹给我们捎个口信呀!”
“就是,师傅这是寒我们心,这要说出去,我哥俩还怎么做人!”
“那不能,这不是我怕凭白让你们担心嘛,这说出去,咋的也是我这个做师傅的不对!”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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