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剑:“师姐教训的是。”
于浊浪:“郭小贱确实不对。”
郭小剑:“嗯?于师弟,那通背老魔把你带去后……”
于浊浪:“....师姐,也不能全怪郭小贱,他毕竟正义感太强了……”
车兰此刻在想,我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自己已经学艺多年,如今又新晋做了嫡传弟子,就算当时郭小剑如实说了,恐怕自己也会是和他们两个一样的决定....
想到这儿又问:“饮露子师叔为何要瞒着崂山众师伯,他是怕掌门师伯乘风子知道了责怪他吗?”
“倒也不全是,师父现在风凉涧,按说乘风子掌门也管不着他,只是江湖上关系错综复杂,他也是怕哪天再连累了崂山。”
车兰点点头:“嗯,确是如此。饮露子师叔好打抱不平也是出了名的。”
于浊浪:“所以我们也从不提我们是崂山弟子。”
车兰乐了:“郭小剑,你之前可是没少提,又是崂山师徒尽出,又是大喊乘风子师伯。”
于浊浪闭眼。
郭小剑:“做好事不留名确实是我的追求,但是保命才是我的本能啊....”
车兰一笑又问:“对了,你说饮露子师叔出远门了,他去了哪里?”
“师父这次去了流波山,去和他那些隐居的老友相会,要去些日子。”
“是他的酒友吧?”
饮露子好酒,崂山上下无人不知。
郭小剑忽然想起什么,笑着看向车兰:“车师姐,好在我们今晚算是有惊无险,除了于浊浪,咳....”
于浊浪:“我发誓,谁再提这事我就跟谁翻脸。”
郭小剑:“....车师姐你此前说有好事来着,还不肯跟我说,现在于浊浪也在了,你快说吧。”
于浊浪:“哦?好事?”
车兰一听,也有些难掩兴奋了:“栖霞山掌门人,木逢春六十大寿,你们都知道吧?乘风子师伯不去,让我师父入云子代他去,一起去的还有大师兄正浩然,我央求了师父一天,终于答应带我去了。”
“嗨,这算你的好事,又不是我们的好事。”郭小剑嘴一撇。
“我是特来邀你二人和我们一起去的。”
原来崂山、栖霞山同属当世道门六大门派,栖霞山掌门木逢春六十大寿,遍邀江湖各门派,自然少不了崂山。
郭小剑和于浊浪都是崂山上的道童。
不过于浊浪却并不是学渣。
于浊浪早就有脱颖而出,拜入六子门下,成为嫡传弟子的实力了,只是连续三年,都是郭小剑拖后腿没能晋级。
因为他二人交情莫逆,于浊浪不忍独自丢下郭小剑一个人,于是三次都故意输掉了比武。
最近一次,于浊浪和车兰比武,由于此前郭小剑又是功亏一篑,最后一场输给了对手,于浊浪只得让了一招给车兰,于是车兰才得以拜在入云子门下,成为入室的嫡传弟子。
崂山六子成名多年,但现如今还在山上的却只有四子。
披霞子早在多年前就死了。
而饮露子则是多年前因为喝酒误事闯了祸,被祖师玄虚道长逐出了师门,去到了崂山脚下的风凉涧隐居。
如今崂山祖师玄虚道长早已仙逝多年,崂山六子之间,关系向来不错,所以饮露子虽居于风凉涧,但和山上四子间也常有走动,崂山弟子们也都知道还有这么个编外的师叔。
因为身世的缘故,郭小剑和于浊浪更是没事就往风凉涧跑。
饮露子于崂山派的武功自然没有不会的,只是他既已被逐出师门了,自然不能再教授郭、于二人崂山的武功。各门派的独门武功是本门派在江湖上的立身之本,也是开宗立派的保证,因此偷学别派武功乃是江湖上的大忌,更别说传授别派的武功了,那便是搞山寨抢别人的饭碗,若被发现必然会引来不死不休的拼斗。
饮露子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已不是崂山门人,师父不禁他用崂山武功已是莫大恩赐,他自然不能再以崂山的武艺收徒。也因此,他当年救了郭、于二人后,把他们送上了崂山,希望他二人能学习崂山正宗的玄门功夫。
他平日里虽也教授二人一些武功,但都是些旁门功夫,此前郭小剑和金雷几个贼人相斗时,出其不意使出的就是饮露子教他的一路剑法。只是饮露子知道这些零敲碎打的功夫虽也奇巧,但终不能与崂山开宗立派的正宗玄门功夫同日而语,因此一直督促二人尽早拜在其他几子门下,做崂山的嫡传弟子。
饮露子不担心于浊浪,唯独对郭小剑头疼。
饮露子知道郭小剑虽也聪明,但却太过贪玩,不勤于练功。他平日里不仅琴棋书画一样不落,更是喜欢摆弄各种动物,他在山上有个“动物园”,奇珍异兽无数。
最奇的是郭小剑有御兽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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