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时在车上,饮露子神志已然不清,并没想到他二人不知明月山在哪儿。
饮露子心中暗想也是难为了于浊浪了。
“后来我看到湖边有一座山想着或许就是明月山,于是朝这边赶来,忽然一阵马蹄声,我慌忙躲进草丛中,不想已被马上的人发现,竟吆喝我的名字,一看才认出是墨前辈他们。”
墨有禄乐了:“你可还记得那日在栖霞山,大哥临走之前说的什么?”
于浊浪道:“我记得,墨有福前辈当时说‘去草舍喝酒去喽’,那是提醒我去那农户家找你们,我当时已明白,只是不想后来碰上这一连串的事,也没法去了。”
墨有禄笑笑点头道:“昨日下山后,我们还真回那农家喝酒等你们去了,后来那穿白衣服的等不及先走了。我们三人喝了一天酒,也不见你们来,所以今天一早起来就离开了,没想到还是碰上于老弟你了。”
墨有福也说:“我们三人习惯在天不亮时赶路,上次也是这时候遇上你中毒倒在路上,看来咱们缘分不浅。”
于浊浪感激道:“几位前辈当真是我的救星,知道我们的遭遇后,又一路带我到了明月山,在那亭中我见到大贱客你留下的字,才又寻到了明月庄。墨有福前辈心细,怕再出差池,便和我约定,如果我在庄上找到你们,并且一切正常,务必在一柱香的时间出来寻他,否则便是碰到意外了。”
饮露子和郭小剑听了心下暗暗佩服这墨有福心思缜密。
于浊浪接着说:“之后我到了庄前叩开门,只说我找师父和师兄,他还真把我让进来又带我到了书房,不一时这人便从暗道中钻出来。”
说着于浊浪指指孟飞,又说道:“这人自称是庄主何雨来,将你们的情形说得一般无二,我自然深信不疑。然后他要带我进密道,却趁我不备突然点了我穴道,我于是大叫想提醒墨前辈他们,这人又出手点了我哑穴,实是可恨,不能就此便宜了他。”
说着于浊浪走到边上拿起一坛酒,去了封口,大口喝起来:“先喝你两坛酒解解气再说。”
于浊浪痛饮了两口,抹抹嘴又问墨有福二人:“前辈你们可是听到了我的叫声?”
墨有禄道:“于老弟多亏你机警发声,我们当时便在院子外面观察,听到你的叫声,知道你们定是遇了不测。我三人又仔细查看了这明月庄,见只这一间屋子亮着灯。”
“不一时那管家又备马出了庄去。我门思忖可能是要去通风报信的,于是老三便去把他抓了回来。这管家还有点功夫,对主人也真忠心,咬定说是去请大夫,说他家主人病了。我们问他主人在哪?却绝不肯说。”
“我们心想那房间一直亮着灯又不见有人定然有古怪。进了屋中果然发现了机关,于是拉了铃,不一时这人浑身酒气从洞里钻了出来,我们三人同时出手,攻了他个措手不及。此时老三还在外面望风,我和大哥便带着他进了这密室中。”
饮露子师徒一听原来如此,当真侥幸。
郭小剑这才把他们如何到了这明月庄,又如何被庄主所制也说了一遍。
墨有禄伸手探了饮露子的脉象,对于浊浪说道:“饮露子道长所中之毒和你那天一般无二。若不是你命好碰上那个穿白衣服的,可就危险了。”
郭小剑看一眼于浊浪,原来偷袭师父的银针也是那女子所发。
墨有禄接着说道:“此毒甚是罕见,非一般医师能解,此时毒性暂时被药物压制,但若无解药终不是长久之计,你们师徒随我们走一遭去找那白衣人吧。这庄上可有马车?”
听了这话,孟飞瞪个大眼忽闪,郭小剑解了他哑穴。
“我庄上便有,你们把那管家带来,我让他安排。”
见饮露子点头,于浊浪出了暗室,见到墨有寿,大致说了此间情形,又把管家带到密室中。
孟飞马上吩咐管家去安排一架四乘的大车在庄门外等候,又吩咐管家找几套干净衣服好让几人换上,又带了许多银两、药物和吃食。
于是几人开始往外走,待其他几人都出了暗道,饮露子又折回到了孟飞近前道:“贤弟,实是我不该来此叨扰。”
此刻孟飞一脸愧色,神情落寞并没答话。
就在饮露子也要出这密室之际,孟飞忽然叫了声:“老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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