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浊浪转头一看郭小剑面无人色,立时怪叫一声,仗剑扑向那人。
此时的于浊浪早已出离愤怒,用的全是搏命打法,全然不顾身上的破绽,连刺对方身上要害。
郭小剑虽比于浊浪冷静,知道此人功力远在他二人之上,但也顾不得许多了,心说今天就死在一起吧,就算老子壮志未酬了,从师父身上抽出佩剑也扑了上去。
一交上手,二人便知和这人差的实在太远。
此前除了师父,真正算得交手的敌人中,最厉害的当属谢敖,谢敖不知有没有宗师境?但眼前这人显然在宗师境中也是顶尖的存在,宗师境巅峰?再往上?再往上郭小剑还没命名呢。
被二人围攻,那人仍坐在青石上并不起身,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兵器,此物乌漆漆的,夜色中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不是剑也不是刀,倒像是一只乌铁钢鞭。
二人围着他斗了几招后又发现,那人的兵刃并非是钢鞭,倒似是一个木质短棍,只是这短棍也是一节一节的,又是乌黑颜色看着像一只钢鞭。
果然这人的短棍并不与二人的剑锋相接,专挑二人的剑身拨打,这般打法也是难之又难了。郭小剑心说,这样看来,即便自己手中拿的是那“太阿剑”,也奈何不了眼前这人的一只木棒,何况他还只是坐在这里,屁股都不曾离开过青石片刻。
那人出手之快、招式之奇,二人也是见所未见,郭小剑只觉跟他相斗是生平从未有过的感觉,每每看见对方的破绽,却总在最后的一刻被他轻描淡写般化解。
郭小剑以前不论多凶险的恶仗,有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也不似今天这般绝望,不免生出气馁之意。
就在此时,那人忽然袍袖一挥朝郭小剑拂了过来,郭小剑只觉一股罡风扑面而来,一个没站稳被他真气打了一个跟头,跌坐在地。
再看那人趁势一棍急扫于浊浪下盘,将于浊浪逼得纵身到了半空中,于浊浪反应也快,顺势一剑自上而下刺向那人。
怎奈那人身如鬼魅,早就冲天而起,电光火石间中仍能侧身闪过于浊浪这一剑,同时一掌击向于浊浪胸口,于浊浪大骇,但人在空中,光是倒腾两条腿,却不会踏浪诀,没法躲避,只得出另一手硬接他这一掌,
郭小剑见状心说不好,他刚才被那人一拂,已知他内力雄浑无比,此刻见那人逼于浊浪和他对掌心中大急,再要奋力一剑刺出分那人心神,但终究还是慢了。
再看于浊浪和那人双掌相接,一刹那间,两人手掌竟好似粘在一起一般。
只片刻间,于浊浪突然像一张纸片一般被震飞到空中4、5丈高,宝剑撒了手。
郭小剑心中一凉,估计于浊浪非死即重伤,怒不可遏,此时自己手中的剑也眼见着要刺中那人。
果然又在剑尖沾到对方衣襟的一瞬间,那人身子一拧闪了过去。
郭小剑刚要变招,却蓦地发现对方已然落地到了自己身侧,一张脸贴在自己眼前,不觉惊得魂飞天外。
二人四目相对,郭小剑只觉对方眯缝眼中目光如电,和自己的眼光交接的一瞬,身体立时像过电一般动弹不得。
于浊浪此时也从天上落下来了,那人又一个纵身到了于浊浪下落之处,一抬手,一把抓住于浊浪胸口衣襟,将他单臂举在空中。
那人冷笑道:“这剑得来倒也简单,今天我心情好,不杀那么多人。”
说着把于浊浪往地上一扔,扔在了饮露子身边,说道:“你去把饮露子的头砍下来给我,我便饶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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