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太监温业用尖细的声音,说道:“退朝!”
北堂赫亦站到中厅行礼道:“陛下,臣有事禀报。”
朱耀焯觉得北堂赫亦有万般不好,唯有一样却好的没话说,就是人前给足了他面子,就比如说现在守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
朱耀焯笑道:“爱卿同我去书房相谈吧。”
到了书房,温业将门关上的那一刻,朱耀焯便从主位上站了起来,笑道:“首辅大人请坐,首辅可有什么想说的吗?”
刚才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此时却装得像个孙子一样。
北堂赫亦最看不惯眼前这般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顶天立地,如此这般谄媚是何道理?
北堂赫亦并没有坐下,朱耀焯也只好站着。
权臣果然是不一样啊,眼下弄得皇帝都跟臣子似的。
北堂赫亦冷声说道:“刺杀袁府的是你的人吧?”
朱耀焯一听,腿颤了一下,差点倒在地上,没想到北堂赫亦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他的头上?
不过北堂赫亦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故意诈他的呢?他现在还不能承认,若是诈他的,他自己承认,这不是自己上赶着送人头吗?他可不能犯傻。
朱耀焯强装镇定,他现在跟戏子有一拼,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说道:“首辅何出此言,我跟菡菡青梅竹马,怎么可能去派人杀他的家人呢?我也一直在找背后的真凶,若是找到定当将他们碎尸万段。”
当朱耀焯说到“青梅竹马”的时候,北堂赫亦冷哼了一声。
北堂赫亦淡淡地说道:“陛下不用去找了,臣已经查到了。”
朱耀焯心中一滞,距离这件事情发生也就只有半日的时间,可是北堂赫亦竟然查到了端倪?怎么可能?
就在怀疑的时候,北堂赫亦从地上扔出了一个玉佩。
朱耀焯一看,脸都绿了。
这玉佩是他秘密组建天月教时,亲自交到教主手里的,那是他从小到大佩戴的,当时交给天月教教主,就是为了让他拿这个来收买人心,让被收买的人知道是在为皇帝效命,从而确定了这个教的正统性。
没想到他苦心经营了三年的天月教,竟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北堂赫亦冷声说道:“看样子陛下还是不想承认是吗?要不要我亲自让天月教的教主来给您对峙?到时候,后果陛下能承担的起吗?”
朱耀焯慌忙走下高台,跪倒在北堂赫亦脚下,用手抱住他的一条腿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哭着哀求道:“首辅大人,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再犯,您就看在庆哥哥的面上在饶了我这一回吧,求求你了。”
北堂赫亦一脚把他踢在一边,冷声说道:“我若不是看在先帝的面上,你觉得你还能完好无损地呆在这里吗?!你爱权谋,爱耍阴谋诡计,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丧尽天良,伤害无辜!”
朱耀焯爬起来,抱住北堂赫亦的腿,仰着头哭道:“都是因为袁惟寅,他不愿意让菡菡嫁给我,我是真心喜欢菡菡,我也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你之前不是给我了好多次机会了吗?再最后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亦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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