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声声十五岁这年,郑临曦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重伤。
他被人从枪林弹雨的m州边界带回来,手臂上的伤深可见骨。
那位救治郑临曦的私人医生说,这伤口只要再深一点点,这整条手臂,就算是彻底废了。
孟声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众人的脚步走进去的,只是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有说不出的沉重。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生死未卜的郑临曦,巨大的恐慌感迎面而来,几乎是将她吞没。
她听见许多人在低声说着什么,关于这次意外的原因,关于郑临曦的伤势。
“教父要是一直不醒怎么办?”
“一直不醒才是正常的,爱德家族根本没有想让教父活着回来。”
“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呵,你们可别忘了,爱德家的准继承人,可是死在了克里昂的领地里,还是教父先生亲口下的处决命令。”
不过就是互相算计争夺罢了。
孟声声不愿意去听。
她走到郑临曦旁边,一言不发地坐下。
“这位小姐,现在是我们家族自己的事,请你现在立刻出去。”说话的人是刚才在窃窃私语的两名男性之一。
他皱着眉,眼底流露出了不耐和轻视。
孟声声知道,如果郑临曦不在了,克里昂家族被重新洗牌,这个地方,将不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这个家族根本就没有亲情,冷血的可怕。
孟声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俯下身,亲吻了病床上的郑临曦苍白可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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