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以为,不会有的...
不会有人来找自己。
她是唐如锦的累赘,是经纪人手中可有可无的小花旦。
辛甜的心有些软了,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你可以离开了。”
秦时遇方才流露出的微弱的强硬姿态,顿时收敛的一干二净。
他直起身,对着辛甜温柔的笑,矜贵又温和。
他说:“好,我离开。”
辛甜到底没有换成洗漱用品,她因秦时遇无限包容又没有底线退让的态度,落荒而逃。
她没有再回应秦时遇的话,转身回到房间里,动作利落的关上了房门。
直到听见外面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才躺回床上,将脸埋在被褥里,强迫自己陷入沉睡。
而此时,秦时遇刚刚走出这所低廉的小旅馆。
外面在下雪,下属替他打着伞,语气恭敬:“先生,现在回北城吗?”
秦时遇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旅馆二楼的橘光。
下属以为他是不悦,连忙道:“这个小明星真是不识抬举...”
可下属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秦时遇已经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力道之大,让后者直接跌倒在了地上。那黑色的雨伞失力脱手,被风吹得滚了两圈,落在车轮胎旁。
秘书钟宇宿看见动静从副驾驶座下来,心惊肉跳的走到秦时遇身边。
而秦时遇睨着摔在地上半天也不敢动弹的下属,突然冷冷笑了,用一种温文尔雅到叫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她有名字,她叫辛甜。以后提到她叫辛小姐,明白了吗?”
夜色中他的面容被月光衬映的温柔如水,手腕上的佛珠还散发着温润的光彩,眼底却是极端晦暗。
下属已经吓傻了,半晌没有动静,直到一旁的钟宇宿拼命朝他使眼色,他才反应过来,诚惶诚恐地说:“秦先生,我明白了。”
秦时遇约莫是满意了,朝着他颔首,笑意未变:“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倒了?”
他说完,直接折身离开。
钟宇宿心领神会,对着下属说:“快点起来!”
之后,他快步走向秦时遇,替他拉开了车门。
下属跟上,有一种近似毛骨悚然的情绪,在心中滋生。
秦家家主秦时遇,两年前回到秦家,那时刚刚二十四岁的他,看起来是明月般疏朗的公子,实质上手腕狠戾铁血,谈笑间生杀予夺,不见半分怜悯犹豫。
他将整个秦家管理的滴水不漏,明明绝非善类,却因皮相的迷惑性太重,被赞温润优雅,无数女子钦羡。
下属因自己方才的愚蠢而懊悔,是秦先生平日里太温和了,以至于他都忘记了,他是个怎样的危险的人。
车子在纷扬的雪色中驶离,卷起一地绒絮般的雪,似乎预示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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