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萱与叶梓琴陪着老太太用过晚饭之后,便又陪着老太太在院子里头消食,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老太太便回去歇息了。
叶梓萱与叶梓琴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至于那采办的婆子,如今又被拖到了老太太院子外头跪着了。
叶梓媚这病情还未好,险些被叶梓萱给掐死,她惊魂未定,又被拖到祠堂跪着。
这几番折腾,半夜的时候,便晕倒在了祠堂内。
可是,没有二老爷的命令,外头守着的婆子也不敢将她抬走,只能前去禀报。
刚到了二太太院子外头,便听到里头传来了怒吼声。
二老爷冲着扈氏足足地责骂了两个时辰,还未消停。
扈氏哭着道委屈,只说这些是有心人要陷害她,与她无关。
那前来禀报的婆子也不敢上前,只能等着里头怒火消散了,才上前回禀。
如此折腾,便到了三更时。
二老爷也该准备入宫上早朝了,临行前,丢给扈氏一句,“你好自为之。”
扈氏待二老爷离去之后,双眼哭肿,她捏紧手中的帕子,被良妈妈扶着起身。
“二太太,祠堂的婆子在外头候了一夜,说是二姑娘晕倒了。”良妈妈小声地回道。
“哎。”扈氏重重地叹气,“现在若我出面,才是害了她,你只管与那婆子说,是二老爷发话让她跪着的,没有二老爷发话,谁也不许管她。”
“是。”良妈妈犹疑道,“到时候二姑娘万一怨怼您呢?”
“总好过,我现在不忍心,到时候她那婚事再无回旋的余地?到时候是真的害死了她。”扈氏深吸了口气,“你只管传话就是。”
“是。”良妈妈垂眸应道,便去了。
那祠堂的婆子得了话,便听命地回去了。
叶梓媚混混沌沌地爬起来,浑身酸疼地厉害,她只能跪在祠堂的外头院子内,是不能入祠堂里头跪着的。
一夜寒风刺骨,如今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根本不听使唤。
她身子摇摇欲坠的,便又跌倒过去。
这个时候,那婆子上前道,“二姑娘,您可莫要为难老奴啊,没有二老爷发话,老奴也不敢放您离开,您还是跪好了吧。”
叶梓媚紧咬着牙,强撑着跪着,不过也只是一会子,又倒了。
那婆子瞧着,权当没有看见,缩在一旁了。
叶梓萱早早地醒来,拽着叶梓琴去了“耦园”,这便是叶府处理庶务的地方。
这采办管事如今还在老太太院子外头跪着的,昨儿个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如今还没有个结果。
其他的管事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瞧着那架势,也是一夜没有睡觉,早早地便候着了。
瞧见叶梓萱前来,便恭敬地行礼。
叶梓萱缓缓地坐下,扫了一眼在最末位的一个婆子,“巷妈妈,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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